為首的老人已是築基巔峰,半步金丹,其餘幾名老者最差也是築基中階,這些老者陽壽將盡也沒有結成金丹,資質並不算太好,若是往常,蕭銘並不會放在眼中,只是現在就有些令他頭疼了。
蕭銘暗道一聲糟糕,他對上為首的老者尚有幾分勝算,但是倘若其餘幾名老者也加入進來,那他便會落入下風‐‐所以為今最重要的應該是擒賊先擒王、先聲奪人,隨後趁機落跑。
‐‐蕭銘一點都不認為打不過就跑有什麼丟人的,這可是他身為散修時最慣常的做法,也因此才能掙扎著活到現在。
給自己的新徒兒遞了個眼色,陸天羽頓時心領神會,不由得有些無語‐‐剛剛覺得自家師父霸氣側漏,結果分分鐘就被打臉,這樣真的沒問題?
不過即使如此腹誹著,陸天羽也記得自家師父金丹將碎,不能與人硬碰硬,立刻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為自家聰明乖巧的徒兒點了個贊,蕭銘雙手一抖,將自己慣用的法器握在手中:&ldo;沒想到,連陸家老祖都現身了,但既然已經收他為徒,自然不可出爾反爾‐‐倘若我必須要帶天羽走呢?&rdo;
&ldo;那你便也自己留下‐‐&rdo;陸家老祖尚未說完,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鈴音,一個不防,腦中便是一亂。
蕭銘的法器是一對雙月環,進可攻退可守,最重要的是環末處繫著兩對鈴鐺,看上去平凡無奇宛若裝飾,實際上卻是頗為有效的音攻法器,能夠亂人心智。蕭銘曾以這兩對鈴鐺陰過不少人,直到與玄鉞結為道侶後才收手、換成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當然,也是為了給自己留一個底牌,省得萬一東窗事發,卻早已被敵人將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
無疑,這一次陰險的偷襲再次大獲成功,除了陸家老祖和蕭銘以外,沒有人聽得出這鈴聲有何異樣之處,而等到他們發覺蕭銘突然出現在陸家老祖身側、舉起武器,而陸家老祖卻一副神色迷離的模樣沒有任何躲閃跡象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蕭銘出手狠辣,絲毫不留餘地,將自己所能調動的真元全都集中在這一擊之中。陸家老祖連痛呼都沒有發出便瞬時間沒有了生息,而這一狠戾的手段自然震懾住了其餘陸家之人。
眾人看不透蕭銘的修為,只能看到原本被他們仰望的陸家老祖連蕭銘的一擊都沒有抵抗之力,便死得如此乾脆利落。艷紅的血滴濺在蕭銘的眉間,硬生生將那張原本平淡無奇的面孔襯得妖艷鬼魅,他一腳踏著陸家老祖的屍骨,側頭淺笑,眼神卻冰冷異常:&ldo;到底是我這徒兒重要,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諸位都是聰明人,何不仔細掂量一二?&rdo;
說著,他抬手朝陸天羽招了招,只見自己的小徒弟似乎也被震懾住那般,手腳僵硬卻毫不猶豫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牽住他的衣擺。
蕭銘漫不經心地摸了摸陸天羽的頭,冷漠的目光在陸家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就在他們面露遲疑、下意識後退一步的時候,蕭銘果斷催動了早已準備好的符篆‐‐落跑了。
第七章
陸天羽只覺得眼前一花,待到重新穩住身形後,便發現自己已然到了城外。
成功脫離陸家後的陸天羽顯然輕鬆了很多,再加上剛剛由著蕭銘狠狠出了口惡氣,他看上去竟然活潑了不少。
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的便宜師父,陸天羽就像是在看著什麼人生偶像那般,恨不得將自己此時此刻的激動傾瀉而出:&ldo;你看到他們方才的表情沒有?簡直太有趣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這群素來高高在上、看我像是在看什麼垃圾一般的傢伙會露出這樣喪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