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狠厲,疑惑道:“這個人……我記得不錯的話,她不是應該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麼?——難道,民間流傳她還沒有死的傳聞,是真的?”
考慮良久依然得不出什麼結論的他,只好再看了一眼駙馬府的招牌,轉身回去:“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紅姐。”
話音還沒落,他就幾個起落,迅速的消失在上京的街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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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逃也似的回到了駙馬府,想到剛才的行狀,兀自喘息不已。
門房的人和她說話,她開始愣愣的沒有聽見,後來人家不放心想來伸手問問她時,她猛然跳開,驚懼的一回頭,一看那人雖是個男子,卻已經垂垂老矣,才放心的回覆了心神,慢慢的走到府裡。一路上,不管誰和她打招呼,琴都沒有聽見。
遇到寒霜,琴只丟下一句:“幫我準備水,我想洗澡。”隨後便一陣風衝進屋裡,任憑寒霜在外面拍門都不應。
水很快就放好了,拒絕寒霜的陪護,琴一個人待在屋裡洗澡。
用力的搓洗,把面板搓的紅紅的,都快磨破了,她還是不願意放手。每次她不小心和男性接觸,即使沒有碰到,她都會狠狠的搓洗身體,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忙完這一切,她頹然的坐下,木桶裡的水花蕩漾,她直直的坐著,剛好漫到胸口以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當她看到水面上反射出來她的倒影,那胸口上本來是玉釵刺下的傷疤,卻換成了牙痕了以後,禁不住又是驚呼一聲,忽然用力的打散水花。自然,這個轉換,是宇文朗所為。
要是可以的話,她真的是很想用刀削去這個牙痕。這道傷痕離她的心臟只差半寸,分別代表了兩個時期,宇文朗在她身上留下的痛苦回憶。如果那一天她真是不想活了,恐怕最為輕鬆的方式,就是從這個傷口一刀刺進去。就算是死,她也會壞這個恥辱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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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九、密謀
兒,兒,你怎麼了?”門外的寒霜聽到了這聲拍門,問問琴的情況琴不答,依然緩緩的沒入水中。
是啊,就算是再怎麼洗澡,洗去的也只是表面的痕跡,身體裡的汙濁,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應該去死麼……”把頭慢慢的沉入水裡,琴努力的甩甩頭,被暖暖的水包圍著,依然覺得很不安全。
“為了宇文朗,我要丟掉自己的一條命?”琴忽然一下,心頭火起,恨恨的道,“就算是死,我也應該先殺了你!”
洗完了澡,琴換好了衣服,從屋子裡出來。寒霜看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去問個究竟:“兒,究竟怎麼回事?”
經過熱水的浸泡,她的臉色看上去紅潤了很多,而且心情也轉換了過來,遂搖搖頭笑道:“沒事。”
寒霜拉著琴的胳膊:“兒,別瞞我,我覺得你心裡有事。”
琴搖搖頭:“沒事沒事的,我能有什麼事呢,我還活著,芶延殘喘的活著……”
寒霜眉頭一皺:“兒……”
琴忽然想到了什麼,小聲道:“彥兒他回來了。
”
寒霜一愣:“五殿下……那也就是說。雲……”
琴打斷她地話:“他。沒有回來。”
寒霜地手滑落了下來。她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雲公子他……怎麼會?不可能地。不可能地!”
琴有些沉痛地道:“彥兒說。雲飛為了讓他安全回來。自己帶著少量人馬抵抗金帳汗國地軍隊。凶多吉少啊!總之。不能讓昭寧知道這些事情。萬一她……我怕她撐不住!”
寒霜木然地點頭。琴知道她地心思。也嘆了口氣。這輩子。她覺得最為虧欠地人。就是寒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