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嘆了口氣,接著道,“彥兒說了,讓我們準備一下後路。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在上京城外找一個地方,如果他們真的攻過來了,好歹也有一個地方落腳。
寒霜點點頭,雖然表情還有點悲傷:“好的,兒是想?”
琴的眼睛忽然開始悠然迷惘起來:“清山……那裡是我曾經想和他一起的地方,可惜……”
寒霜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事,想了想又問:“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她知道最近琴都很不開心,趁這個機會走出上京,去散散心也好啊。
誰知道琴卻臉色慘白的搖搖頭:“不必了不必了。”
寒霜心裡一緊:“兒,你最近,究竟怎麼了?”
琴白著臉,她怎麼好跟寒霜說這些呢?她說她不敢出府,她說她害怕和男人接觸?還是應該告訴寒霜她覺得自己很髒,看到那個恥辱的標記就忍不住想要自殺地衝動?
一直以來,自從琴被放歸以後,是對宇文朗的恨意才支援她活到現在。她也是第一次現,想要殺死一個人的衝動,真地能夠讓人擁有無窮無盡的活力。
寒霜看著琴的表情,搖了搖頭。她自然是知道琴最近膽小怕事了不少,看到什麼風吹草動都覺得驚懼不已。她地變化,和宇文朗脫不了關係。放在過去,就算是毒打也好,虐待也罷,事情一過,她都能迅速的復原,而且還越挫越勇。可是這一次,寒霜是明顯的感覺到,琴恐怕是再也回覆不過來了。
怎樣才能幫她?只有三殿下在,才可以解開她的心結麼?還是讓她報復完宇文朗才夠?就算她親手殺了宇文朗,就算三殿下來開導,只怕依照琴地個性,也會覺得,一切都晚了吧……
琴搖搖頭,補上一句:“總之,昭寧那邊,先瞞著吧,至少得等她身體好一點再說。”
寒霜皺著眉點點頭,又伸出手來握著琴的手,現她的手冰涼如雪:“兒,你,你可不要想不開啊。”
琴忽然就笑了,不過眼神很是凌厲:“放心吧,我就算是死,也會拉著宇文朗填命!他一天不死,我走也走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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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在上京城的另外一邊,一座貴族大院的深宅裡,燈籠靜靜的點著,屋子裡卻沒有燭火照映,似乎主人已經躺下休息了。
一道黑影緩緩地潛入,悄無聲息的越過高大地圍牆,跳到院子裡。當這道黑影正準備進門的時候,忽然,從旁邊射出一把飛鏢來。黑影頓
,向旁邊急急跳了出去。
還沒落地,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高大地黑影默不作聲的從門裡闖了出來。
先前那個黑衣人遭遇襲擊,卻一點也不吃驚,而是笑著罵罵咧咧:“小黑,都跟你說了以後不要用這麼暴力地方式來迎接我!”
高大的黑影冷哼一聲,剛想動手,門裡又走出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一點!”
高大的黑影立即不做聲了。而那個罵罵咧咧的黑衣人一面討好的笑道“知道了,紅姐”,一面脫去了身上的夜行服,露出藍色的衣裝。
紅衣女子看到兩人都不動了,方才笑道:“進去吧,小姐還等著你們呢!”
屋裡沒有點燈,紅衣女子拿出了打火石,“鏘鏘”兩聲,將屋裡的油燈點亮。他們就看見,在窗前有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歪坐在軟榻上,似乎相當慵懶的玩著窗臺上一盆海棠的花瓣。三個人於是都不再說笑,而藍衣人更是很正式的整理了一下衣冠,昂走了過去。
“拜見千夫長!”三人齊齊拜道。
美麗女子懶懶的答應了一聲,也沒有看他們三個,而是繼續玩著手裡的花,看似漫不經心道,“聽紅雪說,蘭久你有了新現?”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