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別人懷中
穿上香浮退下的衣衫,妲己赤足走出宮婢居住的下房,她所居住的偏殿,燈火已息,想必香浮正在服侍帝辛就寢,若天亮帝辛醒來,發現身邊躺著的另有其人;
妲己嘴角吟笑,仰望滿天星斗,明日只怕又是一出好戲;
王宮在夜色中是那麼靜謐,各宮殿只餘上夜的宮婢在殿門前打盹;夜風吹過,空氣裡隱隱又是那撩人心絃的琴聲,妲己蹙著蛾眉;
不由自主為那種強烈的思念所羈絆,為那種無力的掙扎而痛楚;
隨著琴聲,“旦,會怪我嗎?這樣的琴聲,讓我感到軟弱;”是那麼孤獨,是那麼渴望備受安撫,不能相見的日子裡,這琴聲,像是救命的稻草;
無力之感,令妲己想要緊緊抓住它;
“姑娘,”伯邑考站起身,將妲己猛的帶入懷抱;
“我就知道,只要撫琴,你一定會來的,”王宮花園的溪水邊,一株桂花樹開得正香甜;
埋首在妲己柔軟的頸項,流漣於她胸前一痕雪白,情不自禁,伯邑考吻遍妲己每一寸肌膚,甚至,一直到妲己瑩潤的蓮足;
“冷嗎?”他將妲己一雙冰冷的小腳託在大手裡;
“不冷,”妲己伏在他的肩,她知道,他無比溫柔;她知道,他無比憐惜;
但是,她不願迎面撞上他的目光,那種澎湃的目光,令她感到無能為力;
她的心,已無力再去接受另一個人;因為她的心,早已漲滿對另一個人的思念;
一點一點的桂花蕊隨風飄落,落在妲己的眉宇間,落在她兩粒殷紅的蓓蕾上;
“姑娘,”伯邑考的息尖從妲己的眉宇一直點觸到胸前,“你是我的情蠱;”
“你的柔情,又何常不似蠱;”伯邑考的言語,令妲己的心一陣絞痛;
不應該,再見眼前這個男人,她,承受不起;她,更給予不起;
張開雙臂,任伯邑考遊移在她的身體裡;妲己的眼角掉下一滴淚,她感到可恥,在別人的懷抱裡,在別人的情真裡,她只是,為了逃避。
在別人懷中2
懷抱中,是怎樣一個安靜的可人兒,伯邑考一刻也不願鬆開手,“我害怕,再不見你的蹤影;”捧起妲己的溜尖的下巴,“姑娘,你可知;”
“不要說,”妲己吻上伯邑考,柔軟的唇瓣兒緊緊封住那痴傻的言語;
直到伯邑考疲憊的擁著妲己睡去;妲己輕巧的起身,怔怔的望著熟睡的伯邑考,“如果你說出口,我害怕,答案會令你失望;”
無聲無息,像一陣風從伯邑身邊離去;
黎明,當第一縷陽光簾透紫貝殼結成的珠簾,帝辛扶著沉重的頭,很久,不曾像昨夜那般暢飲,“怎麼就喝多了,”
一低首,雪白的玉腿緊緊勾住他的腰身,帝辛寵膩的一笑,正要去捏妲己的小臉,不對,她不可能有這樣的舉動;
女子圓潤的手臂,並非是妲己纖纖玉臂;那與王宮后妃如出一轍的香氣,亦不是妲己身上那縷淡淡的清香,“什麼人?”
一種被欺騙的蘊怒,帝辛“豁”的站起身,“奴妾是,”香浮見帝辛一臉盛怒的站在自己跟前,慌忙跪在帝辛的跟前,“是蘇娘娘命奴妾來服侍大王的;”
“蘇娘娘?”帝辛一把踢開跪在跟前的香浮,“蘇妲己,給孤出來,”偏殿裡是帝辛惱怒的身影,虎目裡充斥著危險;
宮婢們懾於帝辛的憤怒,亦紛紛去尋找妲己;
與伯邑考一夜歡好,直到下半夜才回到偏殿,偏殿裡帝辛與香浮共枕,徹夜又薰籠著令人窒息的香氣,妲己便在偏殿外的涼石上沉沉睡去;
夜裡,風很涼,妲己蜷縮著身子,如嬰孩般,緊緊閉著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