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睫毛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顫動著,“蘇娘娘,”
見此情景,宮婢們先是一陣竊喜笑,“喜歡睡在殿外,不是在石階上,就是涼石上;”
心中原是填滿怒氣,見妲己如此形容,帝辛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抱起妲己;
“你,”回到偏殿,他指著跪在一旁的香浮,“從這裡滾出去。”
文王困羑里
“大王,”珠簾後小心翼翼的身影,一陣張望;“進來吧!”妲己那幅楚楚可憐的神情,彷彿仍浮現於腦海中,“哼,以為睡著了就,這事兒沒完;”
“啊?大王,臣沒能聽明白?”
“費愛卿,”帝辛始覺失態,示意寵臣費仲近前而坐;
費仲先是匆匆掃過帝辛一眼,轉動著一雙細長的眼睛,“自大王出征後,足足大半年不曾謁見大王天顏;”
“又想說孤意氣風發、威振天下,”帝辛口雖如此,心中卻是極其期待;
“臣不過據實以告,”費仲的身量因為削瘦,遠觀較帝辛更為高挑;他此刻躬著身子,極其謙恭:“大王徵東夷、有蘇,每戰告捷,據聞還從有蘇俘獲絕色寵妃;”
“放眼四海,任有哪路諸侯,不仰望大王的文韜武略;”
廖廖數語,令帝辛心情愉悅,“瞧你這話說的,孤雖明知你滿口甜言蜜言,滿朝文武,若論貼心,也就唯有你知孤的心意;”
費仲一幅極其誠懇的樣子,“大王,臣的確只是據實已告;”
“費愛卿,一路東征,的確令孤收穫頗封,這一路躍過黃河,直搗淮河,亦加強了對東南部疆土的開拓,若非離朝高太久,”
帝辛從袖中攤開羊皮卷,“孤,想一直東征下去,直到海角天崖;”
“臣彷彿跟在大王身後,遙望一望無垠的大海,雪白的浪花、成群的海鳥,”費仲極力附和著帝辛,描繪出一幅江山盛景;
“費愛卿,”帝辛每每在費仲的溢美之辭下,激情澎湃備受鼓舞;
“只是,”費仲握了握隱在雙袖中溫潤的玉扳指,伯邑考將姬昌珍藏多年的藍田暖玉獻給費仲,“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朝庭大臣都瞧不起低階貴族出生的費仲,而伯邑考卻將只有三公九卿才能配帶的玉扳指獻給費仲,收人財物,自是要盡綿薄之力;
“以大王一人之力,到底有限,”費仲見帝辛陰沉著雙目、陷入沉思,“若是能有賢臣襄助;”費仲欲言又止。
文王困羑里2
帝辛走下王座,握著置於一旁的金鉞,“只是朝中又有幾個是能征善戰之輩,”
“大王所慮極是,能征善戰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對大王的獨一無二的忠誠;”費仲所言直指帝辛心中的隱喻;
“有這麼一個人,”他上前一步緊緊低聲於帝辛的耳畔;
“他將無數珍寶與美姬獻與大王,驪戎的紅鬃白身、目如黃金的駿馬,有熊國三十六匹好馬,還有莘氏的美女,”
帝辛轉過身,金鉞輕敲在費仲的肩上,“你是說西伯侯姬昌;”
“英明如大王,”費仲不斷揣摸著帝辛的心思;
“即使為同僚排擠,身陷囚牢,卻依舊心繫大王的安危,聽說在大王出征期間,多次在囚牢裡為大王拈扶;”見帝辛微微張大虎目,似有鬆動之意;
“這些東西,如果不足以令大王歡心,”費仲附在帝辛耳邊,此番不是低語,而是密語;
“哦?”帝辛展了天顏,倒生的璇眉亦隨之鬆散的笑著;
“你,替孤去傳旨意,這些東西有了一件就足以釋放西伯侯,何況這麼多呢!”
費仲連忙伏在帝辛跟前:“大王一片仁愛之心,必會令西伯侯感恩戴德,誓死效忠於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