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過糖葫蘆呢。”
蘇燈心震驚。
翠兒你才多大,十幾年前有你嗎?
魔靈也太不講究了吧?為了給她解釋設定,連常識都不顧了嗎?
夫人仍然是那副笑容,開口道:“乖女,你東陽表哥下個月考試,這陣子就住在咱家,你倆也好敘敘舊。平日悶了,就讓你東陽表哥帶你出去透透氣……”
東陽見了禮,又問:“五姨,這位先生是……”
她那便宜爹大大咧咧道:“教你表妹讀書的!咱們鎮上最俊的教書先生哈哈!你來了正好,你倆一起教!”
東陽神色刻薄,有意道:“哦?先生可有功名?”
白及搖頭。
東陽見此,更是不依不饒:“先生都讀過什麼書?八書九經可讀過?”
白及讀過就有鬼了。
他和蘇燈心一個月內把古文字啃個七七八八,就已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還八書九經,就是砍一半,四書五經他都沒聽過。
蘇燈心及時出手。
“先生,咱的詩還未作完,茶也還未喝,回去吧?”
白及點頭:“好。”
東陽見狀,瞭然一笑,與老爺夫人行了禮,追上他倆。
“表妹。”他道,“天氣這麼好,院景也漂亮,咱們一起賞春。”
“多年未見,表妹與我倒是生分了。”
“表妹,這院裡的桃花,開得可真豔啊。”
白及想同蘇燈心說一說剛剛自己的想法。
有桃花,有風,有笑。
冰之魔女的這句魔言,描述的,會不會是小姐與先生桃花樹下讀書時的場景?
只是幾次剛要開口,都會被東陽察覺,厚臉皮的插嘴攔下。
東陽跟著他倆到了桃園,見石桌上攤開的書,拿起就翻。
“表妹這是在學什麼?古詩詞?”
他嘲笑似的隨手翻幾頁,陰陽怪氣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表妹,他竟教你這些淫詩爛詞,若是讓姨夫知道了……”
正是這句!
冰之魔女抄錄的魔言,就在這首詩中!
白及和蘇燈心反應過來,齊齊去搶他手中的書。
蘇府的大門外,老捉妖師帶著小徒弟,站定不動了。
老者手中的捉妖盤也定住不動了。
“徒兒,前去叩門。”老捉妖師拿出捆妖索,“那狐妖就藏在此處!”
東陽旋了個身,避開兩人的奪書,忽而雙耳一動,嗅到了捉妖師的酸臭氣,他順勢摟住蘇燈心,突變尖細的手指點在了蘇燈心的眉頭,撥出一口氣。
白及一怔,抓住他胳膊:“你對她做了什麼!”
東陽笑道:“只是讓她忘掉不該記住的東西,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他袖擺一揮,白及的長衫下露出一條狐狸尾巴。
東陽諷道:“區區三年的小狐妖,還敢到人間門遊樂。就讓你瞧瞧我五百年吞胎轉生的厲害!”
他抱住迷了心竅昏睡不醒的蘇燈心,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妖!這個教書先生是妖!他傷了表妹,他傷了表妹啊!”
蘇府的護院丫鬟還有老爺夫人急匆匆跑來,牆頭突然跳進來一小童,指著白及道:“師父,確實是狐妖!”
“捉住他!”
白及四肢綿軟,身體幾乎要被紛亂掉落的桃花融化。
啊,自己好像當著這些人的面,變成了一隻四腿朝地的狐狸。
原來,四條腿走路,是這個感覺。
他東躲西藏,背上頭上似乎被什麼東西打到,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