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堂秋笑了下,帶著遺憾的語氣:“抱歉,華萊西亞,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月光失蹤了,他的下落恐怕只有魚悅清楚,我唯一能能確定的一件事情是:魚悅絕對不會告訴你月光的去向。哪怕你是他的老媽!”
“包四海啊?那個小騙子!”
魚悅看著舊照片,照片裡沒有這位叫包四海的少年,據說這孩子今年十六歲了,但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為什麼得到這麼多的貶論?一上午了,沒人願意提供線索,大家都在罵著:“包四海啊,這個該死的小騙子。”
魚悅看著站在羊皮弄口的羅寬,羅寬面無表情,他的態度不適合去幫人打聽人。
魚悅為難地看著面前滿是灰塵的鎖頭,這裡的主人很久沒回來了。
“他是騙你錢了吧先生?要不回來嘍,您還是走吧,即使他想回來,這半條弄堂的人,也饒不了他。”鄰居那位戴了一腦袋髮捲的主婦大概看到魚悅長得精緻好看,所以好心地勸他。
魚悅無奈地搖頭,聽了一上午的難聽話,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了。
一張卡卡新的十卡遜塔的票子在主婦面前揮舞,羅寬面無表情地拿著它。主婦看著那張大額的鈔票,眼神充滿期盼:“先生,我不能為了錢害老鄰居啊?”
羅寬拿出第二張。主婦拒絕得更加堅強,她是有情誼的人,她重申這個道理,她怎麼會為了區區的錢,出賣鄰居呢?當羅寬出到第五張,主婦的腦袋已經搖成撥浪鼓。羅寬笑了下,把錢放回口袋。
主婦驚訝了,看著羅寬:“先生?”
羅寬沒有說話。
主婦看下週圍,故意壓低語調:“這條街,除了我,就再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羅寬沒有動。眼睛目視前方。
主婦的語調加上了誘惑:“先生,如果找不到那個小騙子,您的錢這輩子都要不回來對吧?”
羅寬看下她,手在主婦提心吊膽的目光中,從口袋再次抽出十個卡遜塔。
“哎?你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數?不是五十個嗎?沒有五十個,我是絕對不會說的。”主婦大怒。
羅寬看了她一眼,十卡遜塔再次在她眼前晃悠了下,接著那張票子畫著優美的弧線準備再次回到口袋。
主婦一把按住羅寬的手:“十個,十個。十個也是可以的!”
魚悅驚訝萬分地看著那張木頭臉,佩服無比地悄悄伸伸大拇指,羅寬木木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絲,只是一絲絲的笑容,頗有些驕傲的意味。
三把破木板湊合起來的椅子,一個滿是油汙的方桌,一個圓圓的大鐵盤子裝著油汪汪的油悶栗子,魚悅第一次被人如此招待。那位主婦倒是很熱情,不停地往他手裡送,也是,這樣的雜亂無章的街道,乾乾淨淨進來兩個外邊的人,大家都是挺稀罕的。
“老趙家的油悶栗子,四海小時候經常吃,那個時候他奶奶活著,老太太身體好,所以四海日子還不錯。”主婦一邊說,一邊熟練地剝栗子,魚悅覺得這大嬸剝栗子的功夫實在是好,輕輕一捏,整個的黃生生的栗子肉就出來了。再看他手裡這個,捏碎了也剝不出個完整的。
魚悅很有耐心聽這位主婦說些包四海的事情,因為今後他會和自己一起生活。不管喜歡,還是討厭。
“四海的爸爸就出生在羊皮弄,以前,這羊皮弄他們都說是出潑皮的,放屁!從街頭到街尾您看到了吧?都是老實人,您吐口唾沫到他們臉上,最多擦下唾沫,過分話都不說半句,對嘎?”主婦確定。
魚悅沒衝誰吐過吐沫,所以沒辦法幫她證明,只好胡亂地點點頭。
“四海家挺亂的,他爸爸和他媽媽結婚後,都工作忙,四海就送回這條弄堂他奶奶管著。剛來的時候噶,招惹人喜歡的來,白白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