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犬子定是和臣一樣,本著救世濟人的醫者心態,絕不會在藥中動任何手腳。”
子衿微微挑眉:“這倒也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那麼這位郭世兄現可在太醫院,侄女與他見上一見如何?”
“暖嬪娘娘稍等,臣這就去叫犬子來拜見娘娘。”
郭信命人給子衿上了茶,他便匆匆出去了。時候不大,又急匆匆地趕了回來,身後果真跟著一位年輕的太醫。
二人在子衿面前站定,郭信沉聲道:“暖嬪娘娘,這便是犬子郭少本,在太醫院任正七品御醫一職。”
郭少本依著規矩上前行禮:“暖嬪娘娘萬福金安!”
“郭世兄快快請起。”子衿微微一笑說道:“在家的時候就聽父親說了郭世兄是個醫界奇才,五六歲的時候便已經能做到望聞問切這便高明的醫術了。”
子衿正說著卻見那郭少本緩緩抬了頭,待入得眼簾,子衿如看到了什麼可怕之物一頓,猛的一驚,頓時面如土色。唇邊正涓涓流出的話語,似是也被人攔腰切斷一段,竟不知下面該說些什麼,一時語塞起來。就連身邊的水漾和歡顏也差點叫出聲音,又驚又鄂地望著郭少本眼神發了直。
與此同時郭少本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他的臉上似乎掛上了一層霜花,面色慘白,目光閃爍,嘴唇微微抖著,就連那額頭上的青筋
也雜亂無章地突突跳著。
那日在梅林所見一幕又浮現在腦海,也是眼前這個人,同樣的面孔,同樣的眼神,甚至是著裝打扮都不曾改變過。只是那日在他的懷中歪著靜妃梨花帶雨的容顏。
“娘娘!”
水漾在一旁輕聲的呼喚,拉回子衿正在四處飄乎的意識。慌亂中忙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一股泌人心脾的花茶香氣暖暖地流入了胃中,方才使她剛剛錯亂的情緒緩解了一下。她暗暗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郭世伯,太醫院事務繁雜,侄女就先不打擾您了,您先去忙,我和郭世兄說一說給婉才人護胎一事。”
郭信應著依規矩行了禮,而後退了出去。
再看郭少本早已如一隻霜打過的茄子般,眼神灰暗,目中無光。他先是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而後一掀衣角緩緩地跪了下去,顫聲說道:“臣郭少本謝娘娘大恩。”
子衿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想必靜妃那日離開暖秀宮之後也私下和他透過氣。只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事情居然這般不巧,與靜妃有情的男人居然是一名太醫,還是父親故交的兒子,被父親喻為醫界奇才的郭少本,往後的日子要幫元婉護胎的人。
想來這一切似乎都有點亂。果真是夠子衿消化一陣子的了。
“郭大人起來說話吧!”子衿的臉上又恢復了淡定的微笑。
“謝暖嬪娘娘。”郭少本弓著身子,頭壓得特別低。
子衿繼續說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本嬪看見什麼也不想再提,更不想再看見。可能剛才郭世伯已經對你說了,本嬪今日找你是想請郭大人幫本嬪照看一個小主的胎,不知郭大人可會盡全力幫我?”
郭少本目光一亮,滿眼感激:“暖嬪娘娘對臣有恩,臣無以為報正自耿耿於懷,感念娘娘不棄,還能有用得著臣的地方,臣定當竭全力,以報娘娘恩德。而且剛剛家父已經對臣說及暖嬪娘娘與臣家中之淵源,季家大人臣確實是從小就識得的,有了兩家世交的情份,臣更是萬事不敢怠乎,暖娘娘吩咐便是,臣定當一力辦妥。”
子衿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住在啟祥宮偏殿的婉才人是本嬪做秀女時便結識的,她是宮女出身,在宮中無依無靠,皇上對她又是不冷不熱的樣子。今日在太后宮中食臘八粥的時候發現有了身孕,本嬪聽聞女子有孕的前三個月是要萬事小心為上的,但是婉才人有孕一事現在是想瞞也瞞不住了,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