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沒反駁,也沒贊同,而是平靜波地道你也不是個好。”
“但至少,有我在,你就有了堪比銅牆鐵壁的保護。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不管是男人還是。”
我的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冷然地,一字一頓地道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那你需要?人魚公主的誓言嗎?”無錯不跳字。他揚起笑起,笑聲裡摻雜著嘲諷,笑得很大聲,彷彿聽到了最可笑的事,“你這輩子都不要妄想了。只要我在,她們別想再把你拐走,除非,”他的聲音驀地充滿了陰冷的煞氣,“除非她們不想以後有滅族的危險。”
我沒理他。真搞笑,他不過掌管一個鳳凰族而已,但人魚國再小也是個國,豈是他說能覆滅就能覆滅?但我懶於與他爭辯,遂保持了沉默。
可能是剛才笑得太大聲,猛然間,他的胸口一陣疼痛,痛撥出了聲。我繼續保持著姿勢,沒理他。
他喘著氣,對我道幫我換藥,寶貝。”
我依舊保持不動,既沒理他,也沒。
他痛呼著呻吟,連續不斷,聲音高高低低,飄入我的耳內。終於,我忍不住,朝他那邊看了一眼。
頓時,我愣住。他胸口的紗布竟然浸滿鮮血,紅色還一點點漫開,從濡溼的紗布上一直染到未包紮的胸膛肌膚。
我手忙腳亂地就要跳下床,想為他尋找紗布和藥膏。但剛要繞過他身旁時,卻被身上多處重傷的他拉了,並被他壓在身下。
“你……快放開我”我惱羞萬分,想踢他,卻又想到了他的傷。
“你可以踢我,也可以咬開我,”他沙啞著聲音在我耳邊道,“就是不可以推開我。”
我的眼角滾落出了淚珠,那是真真正正被他氣哭的,“你,你這個混蛋。”
他低啞地笑著,繼續灼熱地道甜,你不可以離開我。”說完,他對著床幔外揚聲道來人,為我換藥。”
房門很快開了,發出輕微的聲響。零碎細緻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端著托盤的幾個使女畢恭畢敬地開啟了床幔。
在我又羞又躁的目光中,他竟然就毫忌憚地赤luo著身子任由使女們為他換藥,連我都替他感到害躁,但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神色自然,坦然大方,似乎不覺得有不對。
我索性轉過了身,背對著他,眼不見為淨。
待他換好了藥,我又鑽進了被子裡睡覺。原本只是裝睡,但閉眼的一長,還是漸漸睡著了。隱約中,一個溫熱的身體慢慢向我x近,極慢的速度,像是生怕把我弄醒。
終於,那團溫熱貼住了我,陣陣暖意襲來,我只覺得睡意更沉,低低咕噥了,便睡得不省人事了。
短暫的春天了,呼嘯的冬天再次來到。他的傷終於開始癒合,大約兩個月後,完全痊癒。他的身體一旦養好,我也解放了。因為養傷,他的大部分都在室內,我也得同他一起待在那兒。現在他總算能在室外走走了,我當然也奉陪在身旁。
寬闊的庭院銀裝素裹,鋪滿還不算太厚的一層積雪。樹枝上掛滿晶瑩的雪條兒,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剛走過的腳印。我們走過了庭院的噴泉池,內裡中間的怪石已覆滿白雪。
“我喜歡你帶給我的驚喜,”他的眼角溢著光彩,含笑道,“當你把夜明珠放在那塊石頭中的石縫裡,照亮了整座庭院時。”
一隻尾巴長長的白色飛鳥這時從我的上空尖鳴著飛過,我仰臉看了一會兒,想起了,便沒有接話。
“了?”他溫柔地問我。
我想起了一個人,便問道伊薇妮娜樣了?還有她的哥哥?”
想起他們,心裡總會升起某種因遙遠記憶牽引而來的牽掛與痛。我始終難忘我們在海盜島上共患難,在茫茫的大海和孤島上艱難逃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