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意料中不同,雲雀恭彌現在倒並沒有作出什麼過激反應,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睏倦地打了個哈欠:“那傢伙可以留在這裡,但是不許發出聲音,不然我會咬殺他。”
“……您說真的嗎?”院長意外地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雲雀問道。雲雀恭彌並不理會他,他似乎很睏倦地微睜著鳳眼,注視著我說:“至於你,暫時就不計較這事,剩下的賬等到學校裡再清算……沒有我的許可誰都不許轉學。”
然後他二話不說地就翻了個身把腦袋埋進枕頭,閉眼睡了下去,速度快的令人感到有些瞠舌。
……說一不二的行動系,原來如此。
“……”忍足彷彿很頭疼地再一次撫上額頭,嘆氣說:“我敢打賭跡部一定會非常討厭這傢伙……而且為什麼都是由他說了算啊,他是總理大臣的兒子嗎?”
“……不,只是我們學校的風紀委員長而已。”
突然覺得自己言辭太過匱乏,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忍足來說明這事。
似乎不管什麼解釋都是多餘……誰會接受這種完全不合邏輯的事情?!
我突然想了起來,好像自己在進入並盛中學就讀之後,就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什麼正常人:無論是穿著內褲裸奔的少年還是老氣橫秋的詭異小嬰兒,或者不良風紀會、醫院什麼的。整個鎮似乎都處於一個相當癲狂的狀態。
到底是磁場關係還是真有什麼在作祟呢……也許我應該去找葉明師傅商談一下這些問題吧。
至於雲雀恭彌……彷彿是一切不合理的根源,但從他身上卻又感覺不到異常磁場,倒不如說他身邊出奇的清靜。他所在地整個樓層沒有任何靈接近的跡象,就連我上次來探病時候遇到的那個紅衣小女孩的氣息也消失不見了。
只能說是雲雀恭彌這個人性格過於反覆無常,我實在是跟不上他的思路……至於其他方面暫時還不好判斷,從他剛才的話聽起來,似乎我暫時並不會被從並盛中學開除了,那麼我就姑且再調查一下,看看所有的問題到底是出在了哪裡。
見雲雀安靜下來以後,於是我也不再理會忍足,轉過身超那個看起來非常慫的院長輕聲提議:“那就幫我的父親換個病房吧……”
我是真的不想再吵醒雲雀了,他簡直是麻煩製造機,初步推斷為他是那種身體先一步大腦思考的那種行動派。
院長突然又像是啞巴了一樣,張大了嘴飛快地變化著口型,渾身流著冷汗對我們說:我先告辭了!既然雲雀君好心允許你父親跟他一間病房那就留下來吧……只要保持安靜他就不會對你的父親做什麼。雲雀君下週就能出院了……我說你們要不轉院,要不就繼續保持安靜吧。
'絕對不要丟下爸爸不管啊!!'爸爸淚眼汪汪地用口型對我們吶喊道。
“……還是轉院吧。”忍足脫力地嘆了口氣,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趴在床沿上一動不敢動的父親。
“嗯,我也這麼覺得。”我點點頭說道,但在這時自己口袋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父親和院長都嚇得抖了一抖。
“誰的手機?!”他們互相恐懼地瞪視了一眼,對造成了他們的恐慌我感到有些抱歉,於是失禮地衝他們點點頭,立刻翻開手機的滑蓋衝出了這間沒人敢出聲的病房。
“你好,我是青木翠。”
“翠君嗎?我是野田!有大案子了!你能否過來一下東京警署局?”
“小田汀?你已經出院了嗎?”聽到野田的聲音以後我感到有些意外,他明明重傷也需要住院很久,這才多了一個多星期呢。
“我是攜病出院的……”野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不過他彷彿迅速打起了精神,聲音又變得激動了起來:“這次案件涉及到當紅人氣偶像啊!所以就算身體沒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