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看著面前的少女,淡藍素麻的低等內侍常服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子,細緻溫婉的面容半隱在陰影中,目光冷淡而隱含著挑釁,有一起奇異而矛盾的味道。
“你真是一個讓人一點都沒辦法喜歡的丫頭,長得醜就罷了,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百里青忽然冷漠地彎起唇角,嘲弄地道。
西涼茉卻從他的毒舌話語裡聽出了一些語帶雙關的東西來。
“還不是都承蒙師傅的教導,能當狗師傅的不也是狗麼,彼此,彼此!”西涼茉笑得甜蜜又惡毒。
兩人間氣氛詭譎,目光相交之處,冷芒四濺。
“滾!”百里青忽然冷漠地道。
聞言,西涼茉大惱,冷笑一聲,滾就滾!
她梭然起身:“師傅,徒兒尚有要事,先行一步,您且不要泡太久了,要不泡成浮屍,可就有損你完美的形象。”
說罷轉身就走。
但沒走出兩步,忽然腳踝被一隻冰冷修長的手握住,西涼茉的身形一晃,猛地被人向後一拖。
“噗通!”
重物落水之聲響起,一片水花四濺。
西涼茉不防間陡然嗆了幾口水,一隻大手又揪住她胸前的衣襟一扯,把她扯出了水面。
西涼茉被百里青一把按在白玉臺上,他幾乎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將她圈禁在自己雙臂、胸膛和白玉池子間,冷睨著她。
西涼茉一邊咳嗽,一邊不忘挑眉看著他輕笑:“咳咳……怎麼了這是,不是你讓我滾的麼,惱羞成怒了?”
“本座問你,方才那是什麼意思?”百里青單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抬,眼對著眼,鼻尖對著鼻尖,唇對著唇,近得聽的見彼此的呼吸。
都是聰明人,西涼茉知道他在問什麼,她邊咳邊道:“沒什麼意思。”
百里青睨著懷裡倔強的小丫頭,忽然幽冷地道:“不是意外了麼?”
西涼茉粉臉微紅,嘴上仍舊還是冷嗤:“不是!”
“那就是,你在挑釁為師了?”百里青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目光陰沉如地獄鬼魅。
上次扯著他最愛惜的頭髮,害他摔了一跤的事,他還沒跟她算賬!
西涼茉梭地地一下從微紅變成漲紅,隨後尖叫:“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是處子麼,碰不得!”
做出那種冷若冰霜要死的樣子給誰看!
說罷她四肢一癱,白眼一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連著幹了兩次去輕薄面前大妖怪的驚世駭俗的事來,反正她幹都幹了,怎麼樣?
百里青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瞅著身下那丫頭的模樣,氣得自己那副黑心肝都直顫。
“看樣子是座太慣著你了,把你這小賤人都慣出野性子來了是麼!”
西涼茉瞅著面前居高臨下的冰山美人,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兩聲:“沒法子,師傅是大賤人,徒兒也只能學著當個小賤人了。”
看著面前那千年老妖的目光越發陰沉,渾身氣勢陰怖逼人的模樣,西涼茉不由自主地縮縮身子,知道自己該閉嘴,但是她依舊忍不住嘴賤,
“你這欺師滅祖的東西!”百里青陰沉磨牙的聲音在西涼茉的頭上響起。
隨後西涼茉便覺得下顎被人一抬,對方冰冷的唇粗暴地吮了上來。
不知他什麼時候也拿了那胭脂酒,含在口中就這麼覆下來,與她小口含著灌給他不同,他的唇間的酒滿滿的。
熾烈又濃郁,嗆人的香氣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技巧地壓住她的舌尖,又將她的手腕牢牢壓在身後,迫使西涼茉無法抗拒,不得不大口地吞嚥下他灌下的烈酒。
一口又一口,有紅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