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順著西涼茉的唇間淌落,一路順著她雪白的頸項蜿蜒到溫熱的泉水中,他甚至還在她口中曖昧地舔弄著她細膩的口腔,噬咬她柔軟的舌尖。
西涼茉何曾喝過那麼多烈酒,只覺得胸腹間一陣灼熱,燒得慌。
她好容易鬆了手出來,百里青正冷眼一眯等著她推開自己,再好生教訓這不聽話的玩意兒,卻不想她伸出纖手卻忽然攬住他的頸項,竟似將他按向她。
百里青微微一愣,便是這楞神間,情勢逆轉,西涼茉忽然一翻身,將他按在身下,騎在他身上,抬起頭來舔了一下被咬得紅腫的唇,看著百里青涼薄地反問:“師傅,你想聽我說什麼?”
為何要把這個問題給她?
為何不是他來告訴她,他想聽見什麼?
百里青看著身上的少女,烏髮早已散落在肩上,原本就粉潤可人的唇如今被吻得更顯紅腫嬌豔,身上男子袍服的衣襟半散,神之間卻有五分異樣的大膽妖嬈。
竟然敢壓著他啊……
百里青危險地眯起眸子,他的長指撫過她的臉頰,唇角微微勾:“丫頭,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西涼茉低頭,看著他:“不可以麼?”
百里青沒有回答,只是魅眸微垂,譏諷地輕嗤:“不可以!”
話音之尾,消失在她的唇間。
百里青眸中先是微微一愕,隨後便漸漸化成一片靜水深流,深淺難測,
西涼茉咬了下他的薄唇,像是已經醉了的模樣,輕佻地眯起水樣的眸子:“師傅,你為什麼躲著我?”
百里青看著身上這朵嬌豔的花兒,忽然伸手抱著她纖細的腰肢,慢慢地沉入水裡,輕柔而明暗不定的光線在水中折射成另外一個奇異的世界,飄蕩的衣衫浮動如魚尾水藻,慢慢在彼此身上交纏浮動,彷彿只剩下他和身上這朵越發放肆的小花。
感受著彼此肌膚相觸涼薄又微溫。
是,為什麼?
誰知到呢?
佛曰,不能說,不必說。
有些東西,一說就是錯。
……
長平宮
“哈秋……嘔!”西涼茉坐在軟塌上裹著薄被子,打了個大噴嚏,一陣頭昏眼花,鼻尖發疼,隱約想作嘔。
太平大長公主厭惡地趕緊閃一邊坐下,順手扔給她一塊錦帕:“擦擦鼻子,你看看你那樣!”
西涼茉接過帕子,擦擦鼻子,方才覺得舒服點。
白嬤嬤看著西涼茉的模樣,心疼地遞給她一塊熱手巾:“大小姐,快敷敷,可別太用力,鼻子擦紅了,女孩子破了相就不好了。”
西涼茉點點頭,拿熱毛巾敷在臉上,每個毛孔彷彿都張開了,熱氣浸潤進面板裡,她方才覺得好受些,發出舒服的聲音:“還是熱水敷一敷,舒服多了。”
果然還是不該和那千年老妖在水裡廝纏太久,折騰了一個時辰,居然感染了風寒。
白嬤嬤一聽,立刻道:“我去給小姐燒些姜水來。”
說罷,她即刻拿著盆出去了,白玉瞅著便也跟了上去:“嬤嬤,我去幫你。”
白嬤嬤點點頭。
房裡只剩下太平大長公主和西涼茉了,大長公主忽然又不避嫌地湊過來輕笑:“怎麼著這是,昨兒小別勝新婚,折騰狠了,好歹蓋這些被子,春末夏初的天冷著呢。”
西涼茉原本正捧著熱茶在喝,聞言,立刻手上一頓,面不改色地道:“公主殿下,你在說什麼?”
太平大長公主也為自己倒了被熱茶,毫不客氣地道:“行了,你這丫頭還跟我裝,那些嬤嬤和丫頭們沒嫁人不知道,你當我是沒看見你脖子上那些紅痕,總不是被螞蟻咬的吧,話說這太監竟然也這麼‘弓馬嫻熟’,九千歲還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