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做到了,我馬上認輸!”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因為他們的確是沒有辦法做到文立言的要求。
“還算聰明。”曲靜水以四字評價,卻又搖頭,“不過,這樣就想贏了?不可能。”
果然,那瘦猴兒擺了擺手:“我們不行?我們不行你就行了嗎?直接說你根本沒辦法翻譯就是了,何必東拉西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帶著嘲弄的表情,他說著。就算是文立言真把這個事實抖落到檯面上又怎麼樣?反正他還不是沒辦法翻譯出這篇東西,那麼他就沒有勝,無論如何,他也算不上勝了,這就足夠了。正大光明?那算什麼東西!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行啦!別說了。”啤酒肚似乎有些不太贊成的樣子,出口制止了瘦猴兒繼續刻薄,然後和稀泥一樣地添上幾句:“這一句就算是平局吧,都別計較了。就這樣啊,給我一個面子。”他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似乎很不願意看著瘦猴兒和文立言繼續起衝突。而之前面對文立言他似乎也是相對善意的樣子,是天生性格就如此還是偽裝呢?
文立言不清楚,但他不是不能接受平局這樣的結果,到底他還是要在這個地方掛職的,要是把人得罪狠了恐怕也不好,至於平局這個說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他也不必計較太多。
眼看著平局就要成為最後的結果了,這時候偏偏那瘦猴兒似乎不服氣一般地嘟噥了一句話:“平局?明明就是某個人死不要臉地賴著,切!”
文立言本來打算息事寧人的,但是,他的脾氣真不是太好,應該說他這個年紀,根本就是血氣方剛,和個爆豆似的,一碰就炸。能在曲靜水面前隱忍那麼久,已經令人驚訝了,在這些人面前他要還能忍下去,他都得變成忍者神龜了!
所以,這顆爆豆,炸了。
“喲?死皮賴臉?”不知不覺學起莫竟那種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的陰陽怪氣的腔調,文立言下意識抬起頭,拿鼻孔看人,然後他繼續說:“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本來我還說要給你們點面子,這件事就算了的,你這麼說,那我就翻譯給你看看!”
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呆了,這小子說什麼?翻譯給你看?他難道還真能翻譯這篇根本看不懂是什麼的東西嗎?到底是他們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
然後,文立言抬起手,往上一揚,瘦猴兒下意識地一縮脖子一閉眼——對方那個架勢,太像是要一巴掌煽到他臉上了——不過他等來的只是文立言嘲弄的一聲嗤笑,睜眼之後卻見文立言的手指著光屏上的資料,一副要講解的樣子,而眼神卻蔑視地掃過他,飄到螢幕上去了。
“時間太短,沒有辦法讓我查詢資料對比研究,不過根據我常年的經驗來講,這上面的文字只是做了形狀的變化,要翻譯出來雖然有困難,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短短時間,我雖然不能全部翻譯這東西,但是至少比起某些人一竅不通的好得多。”文立言說著,即使在這種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明白自己不能全文翻譯出來,那樣實在太妖孽了。
“來看字形吧,別告訴我你們看不懂簡單的古文字。”他又補充一句,然後指了指草書中的幾個字,“第一個,籲字,這裡是一個口字旁,旁邊是一個於字,字形還算明顯,大家都看得到吧?第二個……”連續指出之前沒看出這是《蜀道難》的時候自己看出的字,文立言在心裡冷笑,死皮賴臉?他倒要看看誰才是死皮賴臉!
那邊,隨著文立言一個一個指出字元,瘦猴兒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很是尷尬。
就像是想要打別人一耳光,這一耳光卻直接打到了自己的臉上……
“果然!的確是這幾個字!”光屏之外,對照著文立言的說法,赫連宇夜細細看著那幅草書,幾乎驚喜,然後在下一刻,他看向螢幕另一頭的人:“曲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