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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人知曉的人》。由於即使在他作出很多發明而變成世界名人、他的企業變得異常巨大、他自己也變為一個富翁之後,他仍然不喜歡出頭露面,因此從這個角度上講,這個書名是無可非議的。不管是在他間隔訪問的祖國,還是在他安家落戶的其它國家,他大體上保持著不為廣大公眾知曉的情況。

對於他的同代人來說,他們對於一位“工業大王”或“大資本家”,應該具有怎樣一種儀容和舉止,好許有著先入之見和老套概念,毫無疑問,會對這位居住在馬拉可夫大街的個子矮小、面板髮灰的人感到失望。他既不虛張門面,也不大擺架子,而以自己的風度輕輕地走來走去,他自己幾乎不注意講究或奢侈,對他周圍的東西和服務要求不高。鄰居們和走路的人,只看見他把自己包在馬車上的毛毯裡,每天一清早,幾匹養得肥壯的馬拖著馬車,以輕快的腳步馳向在塞夫蘭的實驗室;或者在每天下午回家的路上看到他,不過很少有一個固定時間。

由於他的職業性質,他在異常偏遠的地方進行研究和試驗,因此,他實際上從來也不到餐館去。在這種情況下,同其他人交往的機會也就少得可憐。這並不意味著他是一位隱士,或者用我們現在的話叫作“一個走單行道的人”。他所受的全面教育和對各種學問繼續保持的敏銳興趣,使他不可能成為這種人。但是,無論他在巴黎、阿迪爾還是在聖雷莫居住的期間,他經常單獨進行自己的部署,並且隱沒在遙遠的旅途上,這就意味著他在自己的家庭環境裡,從來不能成為一個永久的人物,或者以他的生活方式成為一個受人注意的人。

另外一方面,在十九世紀的七、八十年代期間,他在巴黎、倫敦、柏林、維也納和漢堡的某些大工業與金融界,是如此赫赫有名,以至於他無法避免地成為注意和尊敬的中心;同樣,這種情況所包含的不方便,也就難以避免了。在這些特定領域裡,對他本人作為一個參謀人、金融家、贊助人和許多別的角色,為什麼會表現出那麼大的興趣來,這是有著很多理由的。但是,由於諾貝爾的名字經常是公司名稱和炸藥商品的一部分,這就難免要同硝化甘油和黃色炸藥不時從中起作用的受到廣泛宣傳的故事、暴行以及同訴訟和同國家與地方政府的糾紛等聯絡起來,因此,有時候這個名字被用不愉快的口氣叫出來;正象我們已經知道的那樣,這種情況是經常發生的,而且感情是高度激動的。這隻能把這位敏感的人,更深地趕進他的殼裡;也就是他的工作中去。那麼,難道就沒有東西能夠引誘他出殼嗎?難道這位傑出的人就不需要朋友、休息和娛樂了嗎?答覆是肯定的,但除此之外,他只是在經過仔細考慮之後,以他自己的方式重新出來活動。

在交友方面,阿爾弗裡德·諾貝爾是如此地特別,而且經驗使得他那麼多疑,以至於能夠算得上朋友的人寥寥無幾。他們是經過考驗的,並且還要繼續經受考驗,而這是需要時間的。從他的早期起,所交結的朋友有西奧多·溫克勒、阿拉克裡·利德伯克、卡爾·奧伯格、阿道夫·阿爾塞爾·諾登舍爾德和索爾斯德·諾登費爾特等人。此外,還有他的侄兒伊曼紐爾,揚斯特羅姆兄弟,以及拉格納·索爾曼等後期他所交往的一些朋友。

對於諾貝爾來說,休息是生活中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因此,同工作相比安排得很不合理,並且顯然只是在絕對需要的情況下,才進行休息的;當技術上的勁頭促使他繼續幹下去的時候,他是不允許休息來侵犯工作的。

至於娛樂和公認的那些取得樂趣的活動,諾貝爾雖然廣泛熟悉,但卻更加是一個消極的旁觀者,而不是一個積極的娛樂活動的參加者。朋友們曾經談過他平靜的讚許和慈祥的微笑,卻沒有提過他的興高采烈和放聲大笑。看來在他的整個一生中,他始終格守自己年輕時的意見,認為消遣同宗教一樣,並非由一套料理或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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