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構成的,而是透過研究自然的偉大課題來取得的。他在這方面始終有著濃厚的興趣。在他那難以駕馭的工作熱情中,他既不是為了追求諾如名譽和黃金之類人們常想達到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爭奪權勢,更不希圖有了這一切後就會有的奢侈的生活方式。也正是由於這個理由,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誘惑他。
在他一生六十多年的生活中有四十年主要是由三種不同的活動來填補的:技術試驗工作,這項工作吸引了他一生的興趣,他感到在這方面是得心應手和滿意的;實業事務和組織工作,在這方面他由於有自己的專門知識而得到好處,但卻認為這僅僅是一種必要的東西,然而,由於它的複雜性,又是一種討厭的禍害;旅行,這是出自另外兩件活動的需要,雖然在他那個時候,旅行是件疲勞和不舒服的事,但對他這種不肯休息的性格來說,卻是非常相宜的。因此,乍一看來,他好象除了工作以外,就根本沒有時間來作別的事情,但是這種觀點,由於下面的考慮而有所緩和。
諾貝爾的發明和實業事務工作,以及同外部世界有關連和影響的一切,大部分已探討介紹過了,沒有談到的只是他的旅行。這些施行已經不時地在文字上接觸過,但卻從未仔細地加以敘述,他的旅行在當時來說,不僅次數頻繁,而且範圍也是異乎尋常的廣泛。如果我們查閱他的書信和帳簿,檢查他的圖書和與他本人有關的證件,我們就可以看到他的幾個新的生活側面的火化。
原始材料和無數電報與信件的內容,流露出這些旅行都是有充分計劃的,它們經常包拈在某處著名的溫泉場或療養地逗留一段時間。這就是諾貝爾所進行的休養嘗試。他的休息是透過交換一下景色進行的,但對於他正在設法解決的那些問題,卻一點也沒有放鬆。雖然他經常表示願意丟開工作完全休息一下,然而卻一直做不到。許多問題和“尼夫爾海姆鬼魂的作崇”,以及信箋和地址簿,都在到處陪伴著他,而他旅途中寫的書信,一點兒也不比在家的時候少。
在一八六六年至一八九六年間,他曾多次去過一些歐洲的療養地,停留的時間長短不一;他更喜歡到德國、奧地利、法國、瑞士和義大利各地去旅行。冬天他到南方去,夏天則到北方去。正象人們所料想的那樣,這些地方通常是在他的幾座工廠和公司總部的旅途之間,而他則透過周密的思考,而把那裡當作歇腳的地方。因為他有許多不尋常的疾病——他在書信裡討論過這些病,因此,不難得知在他的旅途中,他常常去找一些被人推薦、但他卻並不信任的專家們,來治療這種或那種病症;但他只接受診斷檢查,卻從不堅持治療,也許在開始治療之前,就對這些專家們進行挖苦性的批評了。
書信表明,諾貝爾經常因為同某個人有約會,而出現在一處療養地,例如,要見住在遙遠的聖彼得堡的哥哥路德難格,或者他有事與之相談的某工業大王。他經常去訪問德累斯頓這座美麗的小城,因為他曾說過:“它始終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願意回到那裡去。”但對他這種喜歡的真正理由,則不甚瞭解。奧地利時髦的溫泉伊斯什爾,是他在十九世紀八、九十年代最常去的地方,只是因為他所珍愛的那位年輕的女人,不時住在他在那裡買下的一座漂亮的別墅裡;關於這位女人的情況,我們以後再談。他在伊斯什爾得不到休息,就我們所知,他在那裡的逗留,並不能給他帶來有利於身健康的自由。
從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末起,他在蘇黎世的湖上有一隻自己設計的小巧美觀的遊艇,這是世界上第一隻完全用鋁製成的遊艇。在十九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我們看到這位六十歲的老人,在這個群山繚繞的湖面上,同各種客人坐在遊艇上,他們穿的是淺色衣著,而不是乘坐遊艇的服裝。在這類遊覽中,他有一次曾照過一張相片,這是唯一儲存下來的一張可以看到在假日裡滿意地微笑著的阿爾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