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見。”
殷梨亭聞言,大大鬆了口氣,臉色到比方才好了許多,“原來是極少見才這樣。方才我聽她哭叫,實在駭人。”
這話更讓華熙恆怔愣。早聞自家姑爺是江湖上極有名號人物,到不成想這產婦哭叫兩聲便嚇得如此。片刻間便明白,想來必是因為路遙有孕事情。剛要開口,一旁因為當初泉州鼠疫而和殷梨亭相識韓大夫笑道:“殷兄這你便不知了。女子生產均是要痛得折騰哭叫一翻。這個難產身子骨差些,動靜到比尋常還小不少。”他是輪值大夫,前天剛剛過來,尚不知路遙事情。
殷梨亭聞言倒抽一口冷氣,眼睛張大看向韓大夫,臉色瞬間又變白了些。還沒等韓大夫再說話,就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開,卻是路遙出了來。她白色罩衫上點點血跡宛如梅花,只讓人覺得極是豔麗而妖異。殷梨亭幾乎立時椅子上竄了起來,一個起落落在路遙身前,“小遙……”他自然看得出那血並非路遙,奈何方才韓大夫話讓他心驚,此時只能不知所謂抓住路遙,似乎如此才能安心。路遙衝他笑了笑,“沒事,那個產婦血。”言罷轉向產婦丈夫,還沒等她開口,那人一步衝上來,不敢靠近殷梨亭,伸著脖子急道:“大夫!孩子和阿妍到底咋樣?”
路遙斂了斂神色:“孩子尚好,但是尊夫人身體太弱,如今情形並不好,閣下須當有些準備。”
那人聞言頓了頓,隨即問:“那孩子是男是女?”
路遙一愣,卻沒有回答,而是開口道:“我有一法可試,或能保她。但是以她身子,以後不可再孕子女,否則產後必見大紅,大人和孩子性命皆是堪憂。”
“這……”那人頓了好久,喏喏道:“大夫,我家三代單傳,到我這裡子孫實在稀薄……”
路遙聞言,皺了眉瞪著他,加重語氣又同他說了一遍:“產婦身子弱,如果你想保住她,便須得按我方法來。一旦如此,將來她便不能再有身孕,否則性命堪憂。可曉得了?”
那人卻似沒聽見一般,琢磨半晌,又問出來了與方才同樣話:“大夫,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路遙終於明白他在琢磨什麼,連生氣力氣都沒有,瞥了他一眼也不等他回答,拍了拍殷梨亭,轉身拂袖回了產房。那人未得路遙回答,心下一股急火上來,便要去追路遙。然則看著面前殷梨亭,瞥了一眼他手裡提著劍,不敢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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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比起以前路遙施診,都要快得不少。殷梨亭卻覺得似乎比以前每一次在房外等待路遙出來時間都要長。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只聽得房內“哇”一聲極是清亮嬰兒啼哭之聲,那青年立時一跳三丈高,臉上喜色盡顯,大聲喜道:“這麼響得哭聲,一定是個男孩!是男孩!”果然過不得片刻,便見得房內一個藥童抱了個裹得嚴嚴實實嬰兒送了出來,藥童將嬰兒遞給那人道:“恭喜了,是位小公子。”青年哆哆嗦嗦抱著孩子,高興得不知所言,幾乎便要喜極而泣。一旁一個藥童出得房來想要跟他說什麼,卻根本拉不住他,只聽他興奮吩咐自家下人:“快去,快去回府稟報老爺老夫人,就說他們有孫兒了!”一時間院中又是亂了起來。
殷梨亭顧不上這許多,見得孩子被送了出來,以為路遙和梅渙也會出來,在門口張望了許久,卻始終不見人影。見得房內又出來一個藥童,連忙攔住問道:“小哥,你們梅大夫和路大夫怎還不出來?”
藥童見是殷梨亭,連忙行了個禮道:“梅大夫和路大夫正在給病患施救。那病患產後出紅,怕要不行了。”
殷梨亭一怔,未想到孩子平安出世,那產婦卻要不行。一時間,心緒更是大亂,不知所措站在門口。
藥童本是得了路遙吩咐來叫那青年進房去,做事到比前一個利落許多,直接擠進人群去拉那青年,嘈雜之中扯了嗓子大聲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