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男人都不如她,而這一切她選擇隱瞞我,她一個人去承受,霍惠媛說裴姝怡沒有怨過、恨過我,在她趕去手術室的那一刻,裴姝怡的生命遊離之際,還在叫著我的名字,她那麼希望我能在她身邊,哪怕是見我最後一面。
我砸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如發瘋的獸一樣,雙目猩紅低吼著問霍惠媛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但我也知道我怨不了霍惠媛,也怨不了其他任何人,我唯一最該恨的是我自己。
若是當初我沒有相信裴姝怡和項宇曜演的那一場戲,不是消極頹廢,而是無論如何也要尋求一個真相,那麼所有的一切也不會發展到這一地步。
我誤會了最愛我的女人那麼久,在機場差點讓自己的兒子喪命,就在前一天晚上的酒會上,我還那樣冷漠地對待裴姝怡,看著她跌入冬日冰冷的游泳池中,而不聞不問…………我做錯了太多,也太愧對這個愛我的、為我生下兒子的女人,我不僅沒有盡到一個愛人的責任,連一個父親的責任我也沒有盡到。
心痛、自責、愧疚…………我耗光了所有的力氣,最後頹然地跪在地上,握起的拳頭依舊在地板上用力地砸著,手背上早已血肉模糊,卻仍舊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我埋下頭,額角上的汗珠滾落而下,溼熱的淚水從眼中不停地湧出來,這是我的記憶中流淚最多的一次,心太痛了難以呼吸,恨不得殺死自己。
霍惠媛也跪在地上,彎起手臂用力地抱住我,她哭著對我說:“不要這樣,不怪你,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一切。”
我又吼著歇斯底里地問她:“難道要怪裴姝怡嗎?誰也不怪,應該死的是裴宗佑,是裴家所有人。我就愛自己的堂妹怎麼了?!我們到底哪裡錯了,所有人要這樣對待我們?!”
霍惠媛被我嚇到了,流著淚怔愣地看著我,她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我吼過後站起身就走,我要去找裴姝怡和我的兒子,我什麼也不要了,我只要裴姝怡和我的兒子。
然而我剛走到門邊,便因為怒痛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後身形晃動,“砰然”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再醒來後,我躺在臥室的床上,霍惠媛讓醫生給我打了鎮定針,此刻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了,寧憐夢陪在我的身邊。
我閉著眼睛,腦子長時間處在一片空白裡,也是這三年來讓自己休息時間最長的一次,最終我還是慢慢地清醒、冷靜下來,我想目前最重要的已經不是我和裴姝怡之間的糾糾纏纏、小情小愛了,而是我要如何挽救言嶠的命。
裴姝怡能為言嶠付出那麼多,可見她有多愛言嶠,我是那麼感激裴姝怡一路堅持到今天,而我同樣也愛這個我和她的孩子,但我和裴姝怡都救不了他,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都願意把自己的命換給言嶠,偏偏事不遂人願。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從裴家人身上入手。
第二天我便在公司內部組織了一次全身檢查,藉此來找和言嶠的骨髓匹配的那個人。
而命運到底眷顧我,裴宗佑的骨髓可以換給言嶠,也就是說,只有裴宗佑能救言嶠了,但他怎麼會心甘情願救言嶠?
裴廷清番外 (4)
於是接下來,我就在計劃著怎麼樣才能讓裴宗佑救言嶠,若是他願意救,必定會對裴姝怡提出什麼條件,我當然不允許裴姝怡再次被逼迫,裴宗佑暗中有調查這次裴姝怡回來的目的,自然也就知道了言嶠的病情。
那一段時間裴宗佑和霍惠媛的感情比較穩定,我讓霍惠媛在裴宗佑面前時不時地提起言嶠,她這樣對裴宗佑說:“就算不承認言嶠的身份,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孩子,一個無辜的生命,既然救這個孩子很容易,那麼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三歲的孩子死去?”
“若是逼急了裴姝怡,她來找廷清,把當年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