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祀溪的理智早已被拋之天外,空留下的,只是一俱對祁燁渴望不已的身軀。祁燁杵在原地,任由她乾涸的唇,啄上俊龐。祀溪吻著他,煞時就哭了出來:“皇上,不要不要溪兒,溪兒好難受,好難受啊……”
那如千萬蟲豸,齊齊鑽心的疼癢,幾欲讓自己癲狂。她的腦子裡不斷的回放,男子撫摸她時的一幕一幕,她心裡只有三個字:
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
“愛妃,朕怎麼捨得讓你難受。”祁燁捧起她的小臉,黑眸幽深不已:“你望著朕,你可還會愛朕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愛,愛愛!!”溪妃忙不迭的作答,狠命點頭。祈燁邪佞一笑,輕啄她的唇:“真是好孩子。”
祀溪得到稱讚,立即瞳仁一亮。祁燁又摟了摟她的腰,說到:“那是不是朕要你做什麼,你都答應,你都肯?”
祀溪聽罷,小手攥緊祁燁,哭道:“是,是!溪兒什麼都做,溪兒什麼都肯,皇上不要拋棄溪兒,溪兒聽話,溪兒什麼都聽皇上的!!”她不能再失去他,她片刻都不能離開他,他是她的生命,是全部。
祁燁笑意更濃:“朕的溪兒,聯想讓你為朕做一件事,做完之後,你就不再是溪妃了。”
祀溪一頓,眸中閃過絕望的害怕,她小手拽的更緊,雙肩不可遏止的顫抖。
“皇上……”
“做完之後,你就是朕的……”
祁燁狹長的黑眸眯起又瞠,瞳仁閃過陰鷙。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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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文武百官統統盛裝著服,站做兩排,氣勢沉著,巍峨如山。暄陽大殿上,拋光的龍紋理石,在曦白的陽光下,泛出冷冷青色。今日,皇上早朝來的準時,剛一上殿,階梯之下便磅礴的跪了一片,齊齊應聲:“恭迎皇上!!”
“皇上萬歲!!”
祈燁置若罔聞,面無表情的坐在金鑾龍椅上,他揮了揮繁紋堆刺的袖子,內管便拉長聲喊:“眾卿平身!!”
“謝皇上!!”衣聲窸窣間,大臣們紛紛起身。
上官玉嵊近日來心情極好,他關於邊國的進諫,呈然遲了一年才得以採納,但好歹皇上也算明智英武,做了一趟好事。由此,上官玉嵊對祁燁的印象,不由得大大好轉,他首當其衝,列站出位說到:“皇上英明,我朝助邊國儲君,平反逆賊之事,已在邊國傳誦於大銜小巷。邊國諸君下月登基,這是他送來的柬貼。”
說罷,上官玉嵊搖了搖手,早已侯在一旁的內監,便躬身遞了上來。
“請皇上過目。”
祈燁接過手,淡淡的掃過一眼。上官玉嵊卻在下面,滔滔不絕:“這一次,我朝順利與邊國結好,其利無窮啊!先不說,戰亂摩擦的減少,光在貿易交往上,就能更為融洽。再者,邊國儲君為提防逆賊再次叛亂,願意祁胤軍入駐皇城,這般權利,歷代祁胤帝王都不曾享受。可見,皇上此舉,英明,英明啊!”
他言辭灼灼,一連兩個鏗鏘的‘英明’後,眾大臣便紛紛迎合:“皇上英明神武!!”
祁燁勾唇輕笑,卻不露聲色,他把那手上的柬貼向著單喜,隨意一扔,說到:“朕很開心。”
上官玉嵊眯起老眼,他心付,只要皇帝能稍微想著點國事,本就強大的祁胤,定會繁榮昌盛,千秋萬載。眾大臣們,見早朝之上,難得有丞相與皇帝其樂獨融的時候,不由得也從心底籲出一口長氣。
忽的,一道清亮的嗓音從殿外傳來:“哎呀,本王遲了,遲了。”
祁澈匆匆進殿,一掀下襬,大氣跪倒:“皇兄,澈來晚了,還望皇兄莫怪。”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祈燁望著他,竟是面無表情,說到:“沒有的事,景王爺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