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雲樓無奈,「那是當然,只是事後要多躺幾天罷了。」
他氣結,「那是因為我還不習慣。」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習慣,我不希望為了我的慾望而要了你的命。」李雲樓憐惜的凝望他血色甚薄的臉龐,眼中閃過一抹心痛。
習清岸知道再多說也無義,只好笑笑,「這幾天你都沒有去公司,今天不是要去嗎?快過去吧。」「但是¨¨。」
「我已經沒有事了,去吧,別讓我的事拖累你公司。」
「別傻了。」李雲樓替他拂開額前一撂髮絲,「你才是最重要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讓你恢復健康。」
「但是,你經營的公司加上下游的子公司,總共有一萬多名員工,他們全要靠你吃飯呢。」
李雲樓輕聲嘆息,「你總是在為別人著想。」
他微微一笑,「去吧。」
「我看你吃過藥才走。」
習清岸有點尷尬,「我已經很久不做把藥丟掉那種事了。」
李雲樓白他一眼,按鈴召來特別看護,「吃藥的時間到了吧?」
護士端藥進來,習清岸在他的扶持下坐起身,吞了藥,李雲樓親自喂他喝水。
護士替習清岸捲起袖子打針,那白皙的手腕上佈滿了針孔,幾乎沒有下針的地方了,他卻彷佛習慣了,微笑道謝。李雲樓一陣心酸,悄悄別過了頭。
清岸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吧?每當想到這裡,他就覺得痛苦的難以自持。
一隻手,悄悄的握住他的手。
「我這一生,遇見了你,已經足夠。」習清岸的聲音清晰。「我是幸福的。」
李雲樓落下淚來,他不敢回頭,背著習清岸,緊緊的回握住他的手。
『不該是你,若是有神,便不應是你。』
習清岸靜靜凝視李雲樓顫抖悲愴的背影,不過幾天工夫,他的頭髮幾乎白了一半,這人凝視他的目光總是充滿悽苦,自己又何嘗拋的下他?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能和這個人共老,經歷悲歡歲月,笑談風雲。
但是不用別人告訴他,他也知道自己已經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也許明天、也許下一刻,他那已經修補過許多次的心臟將會永遠停止。
而他,是多麼捨不得離開這個男人啊。
習清岸緩緩抽回手,強顏歡笑。「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怎麼過?」李雲樓怔了一下,「生日?」
「是啊,你自己都忘了嗎?」
「我從來不過生日,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習清岸放下袖子,對看護道謝,然後轉頭。「那麼,明天我親自下廚,煮一桌好菜等你下班,你可不要讓我等喔。」
「沒有問題。」
午夜十二點,李雲樓回到家,家裡如往常一般,已經熄了燈,只餘幾盞小小的嵌燈,他經過餐廳,看到桌上擺著幾道菜,都還原封不動的擺著。
糟糕,這下子絕對得不到原諒了。
他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小心翼翼的開啟習清岸的房門,裡頭很暗,習清岸一人蜷曲在床上睡,李雲樓發現只要他一受到委屈,就會將身體蜷曲起來。
他坐在習清岸的床沿,明天要怎麼道歉呢?香港的子公司臨時出了問題,他親自坐鎮總公司,用連線遙控,到方才才將事情解決,但是,這樣怎麼跟清岸解釋?他以後一定不願意再下廚做東西給自己吃了。
他十分沮喪。
這時,習清岸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清岸還沒有睡著?他彎下腰,「對不起。」
沒有回答。
「我真的很抱歉,沒想到臨時有事,我已經用最快的力量趕回來了。」
習清岸拿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