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不用,我不冷的。”她看著他只著單薄的襯衣,拒絕道。
“難道你想帶著胸前的血跡招搖過市嗎?”
她這才看到,衣服胸襟上有幾滴血跡,這樣去吃飯確實不太妥當,回去寢室換又很不順路。可是她也不願他因為她冷到。突然靈光一現:“有了。”說著,低頭去翻包包。
“不能低頭,找什麼,我幫你找。”他阻止她低下頭的動作,並拿過她的包包。
“絲巾。”
她的包很大,立面裝的東西雜七雜八的,卻不是女孩子包裡常裝的化妝品、雨傘、小玩意之類的,反倒是幾本花花綠綠的本子,長長短短的畫筆與顏料、畫紙,好不容易才從包底下翻出一條青綠色的老式長條絲巾。
“你看看你的包,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連圍巾都這麼的老土?”
“絲巾是我媽媽的,我不覺得土呀。”
他無奈地將絲巾拿出來,待將絲巾掛到她脖子上,而後手僵住了,怎麼系?
“我來就好了。”
“你不能低頭。”
“哎呀,沒事的。”說著三兩下就將絲巾打了個單蝴蝶結,手將稍微長一點的尾部,往一邊一拉,恰好遮住了胸前的血跡。
“怎麼樣這樣一搭,還行吧?”
他看了看,“嗯,還行,沒想到看起來土不拉幾的絲巾,這樣一搭,還挺順眼的。”
“那是啊,這可是我媽媽的絲巾,加上我的心靈手巧。”某女又一次將她的自戀發揮得淋漓盡致。
兩人下山,來到學校南門左側的粥店時,已經接近晚上八點了。方池墨也不問她喜歡什麼口味,直接就給她點了生滾菜松豬肝粥,他自己則點了碗牛肉麵。
入思一臉鬱悶地看著端上來的豬肝粥,苦皺眉頭,不滿道:“哎,師兄,我才發現你這人不止摳門,還專制。”
他用筷子攪著碗裡鮮香四溢的牛肉麵,瞥了一眼對面那盯著他碗裡的面差點沒淌口水的某女,淡淡地說:“點什麼就吃什麼,怎麼那麼多話?”
“我不喜歡豬肝,非常不喜歡。”某女繼續抗議,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不喜歡也得吃,豬肝補血。”另一某男自動忽略掉她的表情,口氣不容推辭。
“我這血不用補的,每次流鼻血我都不補的,就像那什麼每月必來的廢血一樣的。”
“咳咳——咳咳——”方池墨聽她這一口無遮攔的話,石化片刻,消化這番話後,猛地咳嗽起來。
入思真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但此刻故裝鎮定,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般,將茶杯遞給他。也不看他的表情,將頭埋得低低地,痛苦地吃粥。
方池墨喝了口茶,緩過來後,看對面那顆快埋進碗裡的頭顱,手裡的勺子在碗裡挑挑揀揀,他無奈道:“你是打算將頭也當粥吃掉麼?”
她聞言,抬起頭來,“嘿嘿。”地乾笑兩聲,繼續將碗裡的豬肝撥到一旁,只舀粥喝。
他再一次無奈,將麵碗推到她前面,“將豬肝挑給我吃。”
“可是,碗裡的東西我吃過了,你——”她猶豫地看著他。
“叫你挑就挑,你話怎麼總是這麼多?”
“哦——”
她將碗裡的豬肝挑給他,在吃的過程中,發現碗裡有漏網之魚,也挑給他。她看著他照樣夾起來,送進嘴裡。心裡想起,吳嘵嘵說他有潔癖,看來傳聞果真是不可信的。
她看著對面低頭喝粥的人,覺得她還可以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