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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那個人看到劉書記、民兵連長和兩個基幹民兵待到大隊的人走遠後,就坐在一塊抽菸。抽夠了煙,就點了一把火,把紅纓槍挑了人頭,放在火上燎,燎得吱啦啦冒煙才停。還說有好幾條狼在火堆的光明外一個勁兒嚎叫。兩個民兵中的一個有點害怕,劉書記批判他:怕什麼怕?不是有槍嗎?
他們沒有對著狼開槍。
你的行為使我們恐懼(15)
回憶一下,在趕豬回家的路上我們也許聽到過槍響,如果有槍聲,也一定是勞改農場裡士兵追趕逃犯時放的。
潛伏者說,民兵連長從駱駝背上拿了一條麻袋把人頭裝了。劉書記騎上駱駝,民兵連長等人尾隨著,向村子裡走。
傳說劉書記把人頭埋在一個大花盆裡,花盆裡栽著一墩菊花,然後澆上三碗清水。劉書記家院子裡的確有一盆菊花,這不是傳說。第二年秋天劉書記那盆菊花開放了,這也不是傳說。
你那時已經是劉書記的駱駝飼養員。你除了精心飼養駱駝外,還必須精心侍弄這盆菊花。你為它澆水,抓蟲子,趕蒼蠅。傳說這盆菊花只開了一朵花,花朵肥大,大如人頭,顏色是黑得透紅或紅得發黑,花朵放出奇香。說歸說,我們沒看過這盆名菊。
我們親眼看到那盆菊花是他逃跑後(用失蹤更準確些)的那些日子裡,那盆菊花在劉書記懷裡,劉書記在駱駝的兩個駝峰之間。那是個中午,太陽很大,街上的塵土都放出光彩。劉書記抱著菊花坐在駱駝上,駱駝閉著眼慢騰騰地走著,那兩座駝峰中的一座軟癟癟地倒了,劉書記和駱駝都像夢境中的東西,唯有菊花奪目,放出黑色的亮光和陽光作對。算一算這事情過去二十多年了。
他在收音機裡唱: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少女的頭上,開放了黑色的花朵……
也許這不是傳說。算了算了,管它是傳說還不是傳說呢。
7至於是否有大蝴蝶般的女人撲進了熊熊燃燒的火堆,也只能當傳說聽。那晚上我們太累了,太累了就容易產生幻覺,另外火光外站著的人也容易產生幻覺。還有前回所說的好多事兒都可能是幻覺,連傳說也有可能是幻覺。幻覺本身更容易成為幻覺。因為把一切都推給幻覺我們感到很輕鬆,有點像從噩夢中醒來的滋味。他真的把傳家的寶貝割下來了?我們是否真的站在他的門外呼喚過他?都不確定。
巨響的幻覺性也很大。那天晚上,火堆裡埋了三顆手榴彈,劉書記的意思是要燒得它們爆炸,但火堆快要把最後一點紅燼消失掉時它們還不炸。如果不是幻覺,那麼,我們就慢慢地圍上去了,每個人都小心翼翼,一邊小步前進一邊準備隨時臥倒,其實,它們真想爆炸,我們根本來不及臥倒。
“黃頭”很有些軍事常識,他說手榴彈放到火裡燒都不炸是不正常的,它們遲早會爆炸,我們每前進一步,就離著爆炸近一步。一般地說三顆手榴彈會同時爆炸,同時爆炸就會產生一聲巨響。彈片有殺傷力,更大的殺傷力來自爆炸時產生的熱氣浪。它能隔著肚皮把你的腸子撕成香蕉那樣長的一段一段又一段。
8我們堅信我們的真誠會使你感動,你會敞開你的門,放我們進去,讓我們安慰你,我們決不會主動問你為什麼要割掉自己的下體,雞吃石頭子兒自有雞的道理,你自有你的道理。你必定是感到非割掉它不可了時才把它割掉的,我們打聽到一個辦法,可以讓它再生出來。也不是我們打聽到了什麼辦法,是失蹤的“大金牙”不知從什麼地方寄給我們一封信,他說吾驚悉“騾子”自己毀了自己,吾想他一定是一時激動,這太簡單了,就像貓兒爬上樹也必然能從樹上爬下來一樣。吾想只要“騾子”肯把他唱歌掙來的五十萬塊錢借給吾五萬塊,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