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康先生，&rdo;搶不到活幹，她也不糾結了，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問，&ldo;鄭家的生意做到非洲來了嗎？您竟然親自出馬了？&rdo;
康兆遠刷完鍋碗，用毛巾擦乾手，坐回到她對面，笑著說：&ldo;船上的生意是你們尚家的，我只是搭了個順風船，接你和康帥回去。&rdo;
衲衣一驚一怔，有些難以置信。
這些年，為了康帥的下落，鄭家的確出了不少力。
不過，據衲衣所知，這一切都是鄭家真正的掌權人鄭秋芸在操作，康兆遠除了找她詢問霍家的搜尋結果外，似乎沒出過什麼力。
她從不認為，康兆遠為了康帥能做到這種程度。
&ldo;你不信我，是嗎？&rdo;康兆遠的笑容有些落寞悲涼，輕嘆一聲，說，&ldo;對康帥，我的確沒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他不願意認我，我也不強求。可他好歹是我兒子，我已經欠了他太多，總得為他做點什麼，才算對得起他。&rdo;
因為偏見，衲衣無法體會他的心情，反而覺得他的話有點做作。
她一言不發地坐著，扭頭看著茫茫夜色下的燈火船隻，抱著僥倖的心理問了一句：&ldo;康先生既然上了尚家的船，知道我外公的算盤嗎？&rdo;
康兆遠微微笑了笑，說：&ldo;應該說，這是我們三家的算盤。鄭霍兩家早已不分彼此，所以，在這件事上步調是一致的；尚家看似置身事外，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就和陷害康帥的那夥人有過交集。&rdo;
尚家的事，衲衣是真的不知道。
&ldo;能具體說說嗎？&rdo;
衲衣迫切想要知道尚家的目的，這樣，她就能推斷出康帥和尚逢春暗地裡在計劃著什麼。
康兆遠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許久，才緩緩地問了一句：&ldo;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類最終會被蛇給消滅。&rdo;
衲衣皺眉，搖頭：&ldo;頭次聽說。我倒是看到網上說，人類如果像恐龍一樣從地球上消失，那都是人類自己作的，和蛇有什麼關係？&rdo;
康兆遠道：&ldo;要說有什麼關係，其實還是和人類的關係。人類裡，不乏仇視同類的人，他們想透過提取蛇體內的物質，製成藥，達成控制人類的目的，讓人類自相殘殺至滅亡。&rdo;
衲衣猛然想到康帥和她提過關於蛇的研究。
這一年多來，他不就是被那夥人關在實驗室裡研究各種蛇類嗎？
&ldo;蛇體內有這種玄乎的物質嗎？&rdo;衲衣沒研究過蛇，只是站在現今醫學的角度來分析看待問題，&ldo;不過，這種從蛇身上提取某種物質製藥的方式，和各類致幻、迷情等藥物的製成很類似，這屬於生物醫學裡關於毒物研究的範疇。從目前的研究成果來看，這些藥物在臨床醫學上的應用都十分謹慎，過量則會造成死亡。&rdo;
思考讓她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調整呼吸頻率，做了一個深呼吸，撐著額頭，繼續說：&ldo;我想，那些利用蛇的某些物質製成的藥物，應該不會超出人類目前的製藥水平。這種藥，量少，達不到長久控制的目的；量多，反而容易導致死亡。如果那夥人真有這種打算，就算研究還沒成功，單說這樣的研究，一次次的試藥，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rdo;
她現在隱隱約約猜到，張澤靈應該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而康帥，卻是這項研究中的參與者。
腦中鈍鈍的疼痛感愈發強烈，讓衲衣沒辦法集中精神思考問題。
&ldo;你要不要先回客艙休息？&rdo;康兆遠看她臉色發白、冷汗直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