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行駛的列車,模糊了我們的視線。。。。。。
一個星期之後,我收到了趙強的來信。他在信上說上海很漂亮,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尤其是東方明珠。。。。。。
我按著信封上的地址給他回了信。有書信的牽連,天涯就變成了近鄰。正如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記憶體知已,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第二次接到趙強的來信是在一個月以後,他在來信中說他在上海很好,學習進步很快。他說他一邊學習還一邊在酒店打臨時工。而且說原來在酒店上班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吃得非常差,經常吃豆類食品,上海又是以甜為主,對那邊的飲食不大習慣。慶幸的是上海有很多實惠的川菜店。
我就知道,憑趙強的聰明和天賦,學習起來肯定是得心應手,況且他的理想和他的愛好是那麼的一致。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去酒店打工!
於是我在回信中說,酒店的工作太辛苦了,你別累著自己。應該把精力放在學業上,專心致志的學你的建築。
你知道他回信中咋說的嗎?
他說,他要在酒店中體驗一下生活,應該瞭解好朋友的工作環境已及工作情況。。。。。。
把我感動得熱淚盈眶。
都說人生難得一知己,能夠交到趙強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兩天,天氣實在有點冷,街上的行人已經穿兩件毛衣了。
十二月的冷風颳得實在是猛,加上桂林的潮溼空氣,讓人感覺冷的刺骨,有種沁入骨髓的感覺。
雖然我向來以不怕冷而名傳酒樓,可這次實在是頂不住了,早上起來,我正準備加件毛衣,讓文林峰給撞見了。
文林峰樂的要死,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表,穿毛衣啦!!!
我不怕冷,在酒樓是出了名的,誰不知道。大冷天的,你只要看見酒樓裡面穿的衣服最少的那個準是我。凜冽的寒風呼啦啦的吹,氣溫接近五六度,很多人都感覺有點受不了。而我這時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夾克和並不保暖的秋衣,臉上早已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
經常可以在凌晨一兩點鐘的時候,看見一位長相瘦小,頗像個芊芊美女一樣的男孩子,穿著單薄的衣服從麗澤橋(我總習慣把它稱做紅橋)上走過,然後就見他走到麗君路口的二兩米粉店吃二兩米粉。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晚上打完牌之後的滿齊。
因為走路,而且我又比一般人快很多。一運動,身子就散發熱能,所以也就不覺得怎麼冷了。要是實在冷的話,我小跑幾步。
今天見我準備穿毛衣,文林峰感到有點吃驚。
我忙說:實在是太冷了!!!
文林峰聽了猛笑,而且還唱將起來:天氣呀有點冷,天氣呀有點冷,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關於“害蟲”這個詞,還頗有一點來歷。
梅須遜雪三分白(一)
話說我天天晚上那麼晚(一般總要到凌晨一兩點鐘)才回家,就是因為天天晚上與酒樓守夜的老鬼王建國打牌。
大家都習慣老鬼,老鬼的叫他。老鬼也就五十多歲,平時和他在一起看電視的時候,他就喜歡給我們講故事。講的多是他年輕時候的故事,尤其是他當紅衛兵那陣子的故事。他說那年頭當紅衛兵可神氣了,整天吃了飯沒事做,唯一的事情就是去找人來批鬥。
大家都知道,那年頭,*卷襲整個中國,那是一段非常特殊的歲月。真可謂是往事不堪回首,在*中,不知道有多少名人,知識分子屈死在他們紅衛兵手裡。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