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繞著三個新娘子走了一圈,牽起中間那個,一把扛到轎中,“這個我先帶走了,若有事找,去我的牧場。我和王妃在那裡過新婚夜。”
“王爺,先等一等!新娘子要求在宣城拜堂的!”
“我和她在牧場拜堂!”
然而,那夜他和她僅僅只拜了堂,洞房花燭夜卻得等到五個月後。他的新婚夜,是在冰封三尺的河面上,給他的一雙兒子和養女推了大半夜的雪橇,在孩子的笑鬧聲和稚嫩的‘父王’聲中度過。那是新娘子對他暗自‘施高壓’的懲罰。
五個月後,一碧千里、廣袤無垠的牧場上,駿馬在飛奔,深綠色的草葉子如大海碧波在隨風蕩動。
他剛與牧場的牧馬人一起趕馬回來,給幾匹精壯的好馬修剪完馬鬃毛後,帽子一摘,大踏步去牧場的樓裡見他剛出世的寶貝女兒。輕雪在一個月前給他誕下了一個粉嫩的小郡主,柔軟的面板,胖胖的小手,每次都拽著他的食指不肯放。
他喜愛極了,每次都是忍不住親了又親,親了又親,直到輕雪將女兒抱開。
“父王,你什麼時候送我們小馬駒?你說等到我們六歲的時候,要教我們騎馬的。”走廊上,兩個兒子抓住他的袖子不放,“我們現在已經六歲了。”
他停下腳步,蹲下身,“等小馬駒滿月了,父王再將它們送給你們。現在,你們去找紫蘇姐姐玩,父王要去看你們母妃。”
“紫蘇姐姐和哥哥吵架了,連我也不肯理了。”
“誰惹生氣的,誰去勸!男孩子不能惹女孩子哭鼻子!”他嚴肅道。
“哼,我才不要,人世間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小綦兒從鼻孔噴出一口氣。
他用大掌拍拍那小腦袋:“紫蘇姐姐對你那麼好,你敢說這樣的話!父王現在命令你去勸,僢兒在一旁監督!”“哥哥,我們走吧。”“快去!”隨即起身大步往輕雪房裡走,門一推開,恰巧看到一副噴鼻血的畫面。
輕雪今天把外衫全脫了,露出雪白細嫩的背,正撩著肚兜給女兒餵奶。
不是吧?高挺飽脹的胸、豐腴的臀、雪嫩的肌膚、纖細的腰肢,這刺激眼球的一幕,還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他已經禁慾八個月了,除了摸摸親親,便不準再進一步,所以為了發洩,他平日就去牧場上跑馬,有事沒事去青書府上串串門,親自主持祭天大典,有時還跑到宣城親手給輕雪摘酸梅。
然而此刻,他想趴在牆上抓牆。哦,不對,是餓狼撲食撲上去,將美味的她吃個皮骨不剩。
“相公,菁兒的尿布溼了,善音又不在。”坐在床邊的女子手忙腳亂道。
“我讓丫……呀,我來換!”
“沒奶水了。”
“我來吸!”
“咚!”一顆枕頭朝他砸過來。
他輕輕鬆鬆接過那繡花枕頭,抱在懷裡,慘兮兮望著帳子裡的女子,“娘子,我也要吃奶!五個月過去了,我的洞房花燭夜還沒兌現!”
“現在還不行!”
“我已經將睿王府重新翻修了一遍,絕對不在留任何女人的氣息。娘子,我們進去洞房花燭吧。”
“我身上還未乾淨,得再等一個月。”
他兩眼望青天、無語問蒼天、兩串鼻血流出來,‘嘭’的一聲轟然倒地。蒼天啊,讓他慾火焚身而亡吧。
一個月後,已是初夏,他身著單衣,坐在王府喝涼茶,瞥一眼站在面前的阿九:“你還回龍尊嗎?”
“當然回!”阿九信誓旦旦保證,將腹部微挺的雲淺牽過來,“雲淺還留在這裡,這裡就是我阿九的家,我這次只是去助我父王一臂之力,不會久留。”
他放下茶杯,劍眉微挑:“龍尊和烏氏兩邊都是你的家,你只要記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