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住她腰身的有力大掌。一望無際的開闊之地,他們隨著馬兒的每一次起伏粗喘嚶嚀、盡情享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末了,裹著凌亂的衣衫滾到草地上,以地為床……
白璧易埋千古恨,黃金難買一身閒。人生究竟歸何處,看破放下睡萬緣。
佛法浩瀚廣無邊,度盡人間苦和難。開啟自性真智慧,笑遊清秀山水間。
茫茫群山、起伏無邊,一淺衣公子走在萬仞絕壁的棧橋上,回首最後看一眼洛城方向,唇邊掀起笑:“黃金難買一身閒,笑遊清秀山水間。我雖不入佛門,卻會用一身醫術救苦救難、遊走人間。輕雪、僢兒,你們要保重!”
雲霧間,撞鐘聲起,他循聲而去,經過一座座棧橋,尋到他凌家的祖廟。但見那舊廟堂已不見,修葺了新的尼姑庵——層樓疊閣、紅牆碧瓦、廊腰漫回,層次繁簡錯落、主次交叉相依。環境清幽,想必已撤掉了那群以權謀私的老尼。
寺院前則是一排排修長的闊葉罄竹,石階很長很高,一個女尼站在臺階上,手捻佛珠,站在竹林下閉目靜修。
而這個女尼,便是出家了的漓落。她睜開眼,視若無物看了站在底下的長風一眼,轉身拾階而上。
長風看著她的背影,開始明白,當年弈軒為何肯最寵這個女子。因為這個女子是有靈性的,懂得看破放下隨萬緣,不強求、不卑微。
他笑了笑,轉身石階而下,走向屬於他的清秀山水間。
數月後,時節進入盛夏酷暑,睿宗王位於南郊的牧場碧草連天、一望無際,膘壯的群馬在嬉戲追逐。
兩個六歲大孩童一人牽一匹小馬從馬廄走出來,一人脫了外褂,只穿絲質單衫,露出掛在胸前的金項圈;一人穿一襲紫紅豎紋小袍,裝束整齊,小臉蛋上紅潤溼熱。
“弟弟,我們真的要出去嗎?”紫紅小袍小心翼翼問道,小腦袋在四處張望。
“當然是真的!現在父王和母妃去了南海,儂一叔叔又在忙牧場的事,不會管我們的。”脫掉小褂的小傢伙正是風風大盜凌僢兒,他一手拽著韁繩,一手牽著哥哥的手,昂首挺胸往外走,“哥哥,我們快走吧,不然天要黑了。”
“嗯。”凌綦兒蹦了幾蹦,艱難爬上馬背,趕馬出牧場。
一刻後,兩人騎著小馬來到了洛城的市集,只見大街上夜燈高掛、人頭攢動,高亢的歡呼聲如波浪般一浪接一浪,此起彼伏。
兩人望了望大老遠的睿王府方向一眼,將小馬駒系在一邊的柱子上,小身子好奇的鑽進擁擠的人群。
原來這裡的人群都聚攏在了一起,皆圍著一個高臺在歡呼,一個個歡天喜地伸長脖子,又是蹦又是跳的。
“哥哥,這裡好熱鬧哦,都是漂亮姐姐,比牧場好玩多了。”
“不好玩!這些女人只會生氣,小心眼,還比不上牧場的叔叔們!叔叔們放養牧馬、騎馬高歌、火旁暢飲,那才叫好玩!”小凌綦小眉頭一皺,冷靜果斷道,再加上一句:“父王喜歡這樣的生活,我也喜歡!”
“那孃親算這些女人中的一個嗎?”小僢兒摸摸小鼻子,感覺跟哥哥越來越沒有共同話題。
“母妃當然不算,母妃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我也這樣覺得。”小僢兒搖搖小腦袋,不再跟討厭女人的哥哥浪費唇舌,小身子三歲並作兩步鑽到最前面,趴在高臺上。
“哇,好粉嫩的小妹妹!”一聲驚叫,他的小心臟猛然被端坐在臺上的一個粉衣小女娃劈中,腦海轟的一下。這個小臉圓圓、大眼睛圓圓、身子圓圓的小妹妹讓他真想爬上去咬一口。
原來這是洛城諸家在為大女兒擇選女婿,搭建了姻緣塔,塔上掛金豬,誰爬上去摘下那金豬,就可以直接娶走大小姐,並贈送一箱嫁妝。
而那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