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理說的都是心裡話,他從來沒想過要把山西搞糟,要把工作辦砸。可是為了不出現錯誤,孫明理也只能拒絕參與那些容易產生錯誤的工作,這個過程中的孫明理也經歷從不甘心到心安理得的轉變。
畢竟是搞政法委工作的,朱長山的邏輯思維就比較縝密些。他不太贊同孫明理的說法,“都督現在想說的大概是要對犯錯的標準做定義。到底是按照科學規律嘗試時候出的錯,還是自己本來的想法就有問題,於是在上面故意弄出問題來。這個是個標準問題。我舉個例子,殺人案件定性的時候有故意殺人罪和過失殺人罪兩種。過失殺人罪一般不會被處以死刑,故意殺人罪的話,除非被殺一方也有重大責任,否則基本就是死刑。咱們山西麼……呵呵……”
朱長山本人就是司馬平一系的關鍵人物,面對孫明理這個另外一系的頂樑柱,這聲“呵呵”可謂意味深長。
“能不能別再瞎扯皮,就是把事情幹好?”孫明理問朱長山。
朱長山又吸了兩口煙,有些為難的說道:“你我現在能幹好的大概只有我們能管的工作。就如這次拆分公檢法大院的任務,咱們兄弟兩個合作,那就沒啥問題。不歸咱們管的事情,說了也沒用。”
孫明理很能理解朱長山的態度,政法委書記與國土局局長兩個職務都不低,他們兩個如果不想介入派系鬥爭,就是能不介入派系鬥爭。可其他的部門可就沒有這等好事,因為直屬省長或者省委書記管,他們想置身事外是千難萬難。
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就很麻煩,孫明理把話題轉回了韋澤都督提出的“農村帶頭人”方面。“老朱,你覺得這件事能推行下去麼?”
朱長山盯著孫明理看了片刻,他其實有些懷疑孫明理是不是也想從這裡頭撈什麼政治好處。不過從表情上看卻看不出什麼來,這畢竟不是審犯人,可以採用很多技術性手段。最後朱長山選擇了很常規的回答,“推行下去肯定沒問題,都督說的清楚,到底把這個當成政績來幹,還是當成工作來幹,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就大了。若是乾的目的是求政績,非得把五年十年的工作用三年幹完,不出事才怪。都督看問題又看得這麼透,想獻寶一樣把成績獻上去,我不覺得能糊弄都督。”
“我也這麼覺得。”孫明理邊點頭邊答道。他的確很本能的有種想順杆爬的衝動,可韋澤都督對官場的熟知程度又讓他感覺到了畏懼。種種野心以及對未來的不安攪和在一起,讓孫明理感覺無所適從。
不過孫明理很快就從這種患得患失的局面中掙脫出來,他早就不是少年人啦。有些事情想辦好不易,想辦糟太容易了。若不是韋澤都督提出農村帶頭人的建議,就根本不用指望山西自己搞出這種東西。即便是韋澤都督提出這個建議,山西能否執行下去也是問題。這無關好壞善惡,正如都督所說,即便是辦好了也沒辦法成為政績。想幹出成績,反倒是他和朱長山合作的大院拆分計劃是正路。
此時朱長山的夫人做好了飯菜喊兩人吃飯,朱長山與孫明理也不再提這個陷阱重重的事情。他們邊吃邊談,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大院拆分的工作上。和明白人合作是非常令人舒爽的事情,更不用說乾的還是正經事,能夠給眾多基層人員創造更舒適生活的好事。
韋秀山和此時的山西省委幹部一樣都沒閒著,韋澤提出的計劃在別人看來困難重重,對韋秀山來說卻如同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省長親自抓此事,還是都督提出的計劃,這足以讓韋秀山透過這個專案把自己的權力深深扎入山西。
與韋秀山一樣,司馬平也拿出了一個山西煤礦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