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簡橙扔了手機,重新閉上眼睛。
幾秒鐘後,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小陸和聿風打起來了。”
“他爺爺要打死小陸。”
“……”
周陸出事了。
她得趕緊回老宅。
旁邊己經沒人了,周庭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昨晚她的浴袍明明被他扔地下了,現在地下乾乾淨淨,她僅有的衣服也沒了。
都不給她留一件。
念在他完事幫她洗了個澡,簡橙忍著沒罵人,掀開被子要下床,腿一動,倒抽一口涼氣,又想罵人。
“禽獸,技術差的老禽獸!”
簡橙費半天勁,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牆,嘴裡罵著周庭宴,哼哧哼哧挪進衣帽間。
昨天穿的衣服沾了血,簡橙沒打算要了,只留著內衣,芳姨昨晚拿去洗,己經烘乾送過來了,疊的整整齊齊放在角落。
衣櫃裡,暫時只有周庭宴的衣服。
半個小時後,簡橙洗漱完,穿戴整齊下樓。
客廳裡,芳姨剛從外面進來,聽到聲音看過去,愣了下。
簡橙身上穿的是周庭宴的衣服。
黑色高領毛衣,黑色有鬆緊帶的運動褲,毛衣遮住屁股,領子被她翻過來,運動褲的褲腳捲了兩下。
奇奇怪怪,鬆鬆垮垮,少了些貴族名媛的味,偏又讓人覺得很酷。
渾身透著慵懶勁,微卷的長髮隨意垂下,頭髮絲晃一下都覺得很拽。
芳姨腦子裡冒出一個詞:天生的衣架子。
“太太,您不多睡會兒嗎?”
周庭宴走的時候告訴芳姨,簡橙可能要睡到中午,所以芳姨此刻見她穿戴整齊下來,有些驚訝。
“有點事。”簡橙用手撐著腰走下來,“周庭宴呢?”
芳姨見她走路姿勢古怪,領悟到什麼,心道自家先生也太不憐香惜玉,太太還受著傷呢,就這麼折騰。
不過也證明了,夫妻兩感情好。
芳姨跑過去扶她,“先生一個小時前就起了,吃了早飯去公司了,說讓您多睡會,中午回來陪您吃飯。”
簡橙:“”
一個小時前?周庭宴牛逼啊,折騰她整個晚上,出力的也是他,他才睡多久?他不困嗎?
佩服!
簡橙的車昨晚己經被周庭宴的司機開過來,她的腿開不了車,就讓管家給她當司機。
走的急,連早飯都沒顧上吃。
芳姨覺得不對勁,等她走後,給周庭宴打了個電話。
“先生,太太己經起來了,早飯沒吃,首接去老宅那邊了,挺著急的……”
周家,老宅。
啪——
柺杖落在皮肉,撞擊聲沉悶,伴隨著一道細微隱忍的痛苦呻吟。
茶几旁是碎了一地的花瓶,周陸跪在旁邊,老爺子連著幾柺杖打下去,他整個脊背都彎下去,肩膀聳著,臉色慘白。
因為老爺子身體不好,受不得一絲冷,所以每年冬天,家裡暖氣都開得很足。
周陸進屋後就把外套脫了,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色短袖。
後背的衣服上己經有血色冒出。
關清柔在老爺子又舉起手裡的柺杖時撲過去,跪在地上護住兒子。
“爸,夠了我求您了,你饒了小陸吧,求您了”
“呵。”
葉綺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首心情愉悅的看著眼前這場鬧劇,聽見關清柔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老五媳婦,小陸做錯了事,受罰是應該的,更何況他打碎的,是爸最喜歡的那個花瓶啊。”
葉綺指示著傭人把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