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仍捏了一把冷汗。
郭老爹的視線已經被汗水掩蓋,他卻似若無所覺。
第一個開口的卻是他:“我已經儘量小心的了。”
語聲不住的顫抖,完全就不像是他的聲音。
趙松聽得出郭老爹此言何意,也看得出郭老爹事實已經極盡心力,微喟道:“你毫無疑間,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郭老爹如釋重負,道:“謝頭兒。”
趙松道:“快將汗拭乾吧,莫都著涼了。”
郭老爹應聲舉袖擦汗。
趙松道:“以你看,怎會這樣子?”
郭老爹道:“屍體在塗上瓷土之後,是必就立即放進窟內火燒,時間火候都掌握不好,所以屍體的肌膚大半都與瓷土緊黏在一起,也所以與瓷土一迸脫落。”
趙松又問道:“人死了大概多久!”
郭老爹道:“應該不會超過三天。”
趙松沉吟道:“這樣的兇殺案子倒是少有。”
郭老爹道:“前所未聞!”
趙松道:“兇手殺人之後,為了將屍體隱藏,就在屍體上塗上瓷土放在窖內燒成瓷像,又恐怕被人發覺,所以用馬車夤夜運走。”
郭老爹道:“這即使被人看見也只以為他搬上車的是一個瓷像,絕不會想到瓷像內竟藏著一個屍體!”
趙松道:“不錯,不錯!”
目光轉向蕭七,道:“若非那個車伕一驚,馬車一震,瓷像從車內跌出,若非你以為有人從後暗襲,刺出那一劍,殺人兇手這個毀屍滅跡的計劃一定會完全成功,這個死者也就必然沉冤九泉之下!”
蕭七沉吟不語。
趙松仰天打了一個哈哈,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中果然有安排,不由人算。”
董千戶在一旁亦自大笑道:“不錯不錯!”
蕭七隻等他們笑語聲停不,突然開口道:“若是隻為了毀屍滅跡,似乎這也用不著化這麼大的心機。”
趙松一怔道:“嗯!”
蕭七又說道:“還有死者手中的那支劍,是一支真正的劍,那樣的一個一絲不掛,赤裸裸的瓷像,再加上那支劍,又豈會不令人生疑?”
趙松不由點頭道:“這也是。”
蕭七道:“所以其中,只怕是另有蹊蹺。”
趙松沉默了不去。
董千戶插口道:“不過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