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張報紙煽著風,不停地喝著冰茶。有一大塊冰浮在茶麵上,海亞伯讓茶杯傾斜著,讓這塊冰浸著他的牙齒,這種感覺很倔意,他時而輕輕地咬下一小塊,讓它停留在舌頭上,藉此抵擋酷熱。
一陣柴油機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聞聲望去,是一輛聯合國難民救濟與工程局的卡車‐‐從那不勒斯來的‐‐在醫院前面停了下來。司機走下車來,開啟了後門,二十多人從車上下來,加入了這群從城裡來的傷病員大軍。頓時,整個場地變得更嘈雜了。
海亞伯從地上拾起票夾,站了起來。
&ldo;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先生?&rdo;一個沒牙齒的老頭問道。
海亞伯膘了他一眼,老頭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ldo;幹嗎還讓我們等著?&rdo;另一個又吵了起來。這是一個年輕小夥子,顯得很稚嫩,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直轉:&ldo;我們都是從那不勒斯趕過來的。我們要求早點接受診斷和治療。&rdo;
海亞伯掃視了一眼手中的票夾:星期六的男病人診斷共安排了七十個名額,當然這只包括那些正規的病人,實際上每次都有一些人持著已過期的難民卡或壓根就沒卡混進來,要求接受免費治療。週末的情況一般都比較糟糕,但比星期三還是好一點,星期三是專門為婦女開設的。人數比現在多將近兩倍,婦女們的心理比較脆弱,對自己的健康老是疑神疑鬼,一點小毛病就能讓她們心神不定。她們的嘴巴似乎永遠沒有鬧著,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天,因此,星期三就成為海亞伯最痛苦的一天。
&ldo;快點,讓我們進去,&rdo;一個患眼疾的傢伙叫著,&ldo;我們擁有這個權利。&rdo;
&ldo;耐心點。&rdo;海亞伯說道,準備啟用票夾,他已看見布林德溫先生出現了,這是一個訊號,意味著不久就可以開始會診了。
這時一個病人高聲叫了起來:&ldo;放我們進去‐‐沒有什麼東西比健康更重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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