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就好,&rdo;她也點點頭說:&ldo;這是上帝精心設計的……就像一個蹺蹺板。男人射出精子,精子進到女人體內後,是女人懷它、育它、讓它長大。這是世界不變的規則,但卻不是每個人都適用這個規則,而你所懷的這個孩子正是要證明這個規則的例外。那個把精子射入你體內的男人,並不是這個孩子的自然父親‐‐就算他能一直待在你身邊,他也不能算是。他恨這個孩子,想在他出生前就把他置於死地,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屬於他的。一般男人是無法察覺這些的,但是如果孩子真的太過特別的話,那男人還是會感覺出來的……而這個孩子和強尼&iddot;羅斯沃可說是完全不同,就如同白天和夜晚的差別那樣大。所以,小女孩,請告訴我:誰才是這個孩子的自然父親?&rdo;她說了一大堆,而且幾乎都是在我耳邊說的。
那時我所能做的,就只是猛搖頭,我根本不明白她在講些什麼。但是,我想在我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沉睡中醒轉過來。也許是因為現在我都明白了,所以才會這麼說,但我又不認為是這樣。那時,我的腦海只閃過一兩次那個人的名字而已。於是我說:&ldo;我不知道你想聽我說些什麼,我根本不明白你說的什麼自然不自然的父親。我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懷孕了,就算懷了孕,也絕對是強尼的孩子,因為他是惟一和我一起睡過的男人!&rdo;
她坐回椅子上,對我微笑著。笑容就像陽光一樣和煦,讓我稍稍覺得放鬆了一些。&ldo;我並不想嚇你,&rdo;她說:&ldo;我根本沒有要嚇你的意思。只是我已經看到了那個情景,而且非常真切。我拿杯茶給你喝,也許會讓你平靜一點。你會喜歡它的,這茶的味道很特別。&rdo;
我想告訴她,我根本不想喝茶,卻又說不出話來。那時我已經無力到懶得開口,就連拔腿離開的力氣也沒了。
她那裡有一間油膩的小廚房,黑得像洞穴一樣。我坐在門
邊的椅子上,看著她舀起一匙茶葉放進一個老舊的茶壺裡,又把水壺放在瓦斯爐上燒開。我坐在那兒,心想我根本就不想喝她的茶。也不想飲用任何從那個髒兮兮的廚房端出來的東西。
不過,我想出於禮貌,還是先喝一小口,然後就可以隨時離開,再也不要來這裡。
但是,她竟然端來兩個潔白如雪的茶杯,還有一碟糖、鮮奶和幾個剛烤好的甜甜圈。她把茶倒入杯子時,我聞到很香的味道,感覺炙熱而有力量。在我驚覺之前,我竟然已連喝了兩杯,還吃了一個甜甜圈。
她自己也喝了一杯茶,吃了一個甜甜圈,開始跟我閒話家常。談我們怎麼在街上認識,談我家鄉阿拉巴馬州的情況,談我愛去的幾家商店等等。之後,我看了一下手錶,才發覺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半小時了。我打算離開,但一站起來,便覺得頭昏目眩,馬上又重重坐回椅子上。&rdo;
妲西看著她,眼睛張得大大的。
&ldo;你下了麻藥,&rdo;我害怕地叫了起來。
&ldo;小女孩,我想幫助你,&rdo;她說:&ldo;但是你不想告訴我我必須知道的事,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想做你必須去做的事,若我不推你一下,你根本不會做,所以我得幫你一下。你小睡一會兒,就這樣,不過,在你入睡之前,你得告訴我,你的孩子的自然父親的真實姓名。&rdo;
當時,我坐在那張有扶手的椅子上,聽著從窗外傳來的街上鬧市聲,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他,就像我現在看你這樣清楚。妲西,他的名字是彼德&iddot;傑弗瑞;他是白人,而我卻是黑人;他很高,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