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箬吟緩緩的說道:“若是哀家這次真的可以挽回朝政,那麼出兵救助皇長公主一事不在話下。然而,若是你刺殺失敗,你的屍身哀家卻沒有辦法幫你運回大明。”
“為什麼?”紀惻寒低頭問道。
“因為若是你這次刺殺失敗,哀家想必也活不下去了。李元嘯一直以來留了哀家一條性命,無非就是以為丹書鐵卷在哀家手中,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從哀家手中把丹書鐵卷給拿過去。可是如果你去刺殺他失敗了,他一定會感覺到哀家的存在,威脅到了他的性命,他的性命跟丹書鐵卷相比較,自然是前者重要一些。你以為他還會放哀家和孫兒一條性命嗎?”
聽到姚箬吟的一番分析,紀惻寒不禁驚得背上一身冷汗,姚箬吟果然是個心細如髮的女子,跟她比起來,紀惻寒始終還是不如。
現在的紀惻寒畢竟只是一個江湖人,他對於這些謀權奪利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計較得那麼清楚,只不過經過姚箬吟這麼說後,他便頓時明白了一件事情。
自己此次刺殺事關重大,若是一個不慎,失敗了,丟了性命,到時候死的可能是一大群人,因此他肅然道:“紀某一定會盡最大的全力去幫助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儘管放心。”
“我一直放心,如果不放心的話,也不會讓你去幫我做這件事情了。總之,朝鮮的命脈就在先生手中了,哀家希望先生不要讓哀家失望。”
紀惻寒同她又聊了一會,姚箬吟便拿出了一張宮中的地圖,交給了紀惻寒,對他說道:“紀先生剛來朝鮮,想必對朝鮮皇宮中的佈局並不是很熟悉。這張地圖可以交給先生,瞭解宮中每個人所居住的地方,上面都標得一清二楚了。”
紀惻寒接過來一看,發現地圖果然是甚為詳實,於是點頭說道:“好。”
“你的計劃打算定在何時進行?”姚箬吟抬起頭來問他道。
紀惻寒搖了搖頭說道:“莫說紀某人還沒有想好,刺殺行動定在何時,便是想好了,也不能輕易告訴娘娘,告訴娘娘後,便多一分洩漏的可能性,到時候刺殺行動就會多一重危險。娘娘也已經說過了,這次刺殺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整件事情就全權交給在下吧,娘娘可以不必再過問了。”
姚箬吟愣了一下,因為她先做皇后,後為太后這麼久以來,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而紀惻寒這麼說,卻說得非常有道理,她想了想,點頭說道:“也好,既然如此,哀家和哀家孫兒,還有朝鮮王朝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紀惻寒鄭重點頭,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姚宛芸便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他,喊道:“喂,到底太后神秘兮兮的和你說了些什麼?”
“你很想知道嗎?”紀惻寒看到她像景橫笛一樣美麗的臉,一時之間忍不住心神搖動。
他都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然而越是這樣,心底的那份感情也越是埋藏得深,就好象是一罈酒埋在地底下,隨著歲月的增長,酒的味道也會越發的香醇,而他對於景橫笛顯然就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對姚宛芸特別的上心了。
姚宛芸見紀惻寒跟她鬥嘴,瞪了他一眼,說道:“哼,你不要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就算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姚家的女兒嘛,太后姑姑最疼的還是我。”
聽到她這麼說,紀惻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紀惻寒覺得姚宛芸和景橫笛真的是不一樣的,景橫笛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女孩,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安靜與日俱增,但是姚宛芸有時候會非常有謀略,更多的時候則是天真爛漫。
紀惻寒望著她,不說話,想起自己以前見到景橫笛的時候,景橫笛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他心裡就覺得很是難受。
姚宛芸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變了,便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