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勢,做出安排。
一旦戰役平息,大獲全勝的他只須說這一切,是觴帝為了將坤國和錦國剩下的人一舉殲滅,所做的謀算,天下諸國,在即成事實的跟前,也不會有所異議。
至於奕翾,趁坤、觴兩國大戰,更是能兌現他彼時的允諾,方便奕翾去將奕傲救出,同時,他也吩咐雲麾將軍遣一支小隊,好生護著奕翾,並聽命於奕翾的差遣。
而他,所要護的,只是蒹葭的周全。
這條密道的另一處出口,通往的是隔江相望的洛州城。在行宮爆炸前,部分觴兵從海上密密壓進,趁亂,他會帶她從那裡離開。
現在呢?
恐怕,觴帝也算到了他的謀算。甚至是,不惜讓他以為他猜中了這場局。譬如,本該隱蔽的部署,為何會讓他的暗人察悉,包括火藥的痕跡是否亦是故意留下的呢?
現在,只要堵上出口,再讓一小部分士兵徉裝進入行宮,那麼,他將真正死在這場炸藥中。
而觴國若將大部分兵力在後面壓上,抓住坤國計程車兵引爆行宮的把柄,那麼,坤國反成了天下人皆可看到的,意圖不軌。
對於一個意圖不軌,遭其他諸國有理由唾棄的坤國,再加群龍無首,破國之日,或許,也就不遠了。
原來,昨晚的對弈,他不僅輸了棋,也輸出了自個的底限,讓觴帝清楚明白地看到,蒹葭在他心底的重要。也由此,設計出這一局,更加完美無缺的棋局來。
蒹葭,在重逢觴帝的那一刻,或許,亦是觴帝手下的棋子。
這,是他最怕去想的。
心下百轉,面上依然自若。
“朕有些事,你把這先用了,一會朕就回來。”他將下面的點心取出,放在她的小手裡。
這一次,恐怕她比魑魅山那次更需要體力。
她好像要說什麼,但,還是噤聲,將那點心慢慢地嚥進喉內。
而他很快便走到原來的預定進入的地方,他才要推開房室,忽然發現,那房室外,赫然隱現出一條細細的紅線,這條紅線,儼然是方才進入時所沒有的。
紅線的另一端在哪,不需要猜了,牽連的,怕正是他這次在洛州行宮埋下的炸藥。
怪不得,這次觴帝接奕傲來,會有排場這麼浩大的樓船,看來實是猜中了他的部署,亦是足夠了大部分觴兵撤到海上,從外圍反包圍他的坤兵。
他沒有開那扇門,僅是迅速回身,走到蒹葭身旁,她正好吃完手中的點心,卻明顯還是給他留了一塊,心下有些暖意湧上,然,他沒有顧及那塊點心,只攥起她的手,不發一言,迅速朝另外一面走去。
當然,他沒有帶她回那處寢殿,此刻,那裡且不說,火勢一定會越燒越大,恐怕去了,外面也早伏著觴帝的人。而頭頂能聽到匆匆的步伐聲,卻分辨不清,究竟上面的狀況怎樣。
這條密道雖然有第三條路是通向洛州城,可,儼然,連他的寢股都被設計到,那裡,也絕對不會安全。觴帝縱然不清楚密道的設計,可,僅需對周圍的地形有所瞭解,不難猜出,這三個出口。
甕中捉鱉,說的該就是此刻的情形。
只是,能稱為密道,自然還有最隱秘的道路,可,那處道路,卻是在如今來說,更為艱險,囚為,他不知道,何時雲麾將軍會命令士兵炸去行宮。
此時,賭的就是時間!
他攥緊她的手,冰涼的小手熨帖在他微微有些汗意的掌心中,他更用力攥住,帶著她朝斜裡的一條密道走去。很快,便走到一個當中凸起泥臺的小室,他放開她的手:
“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抱看朕,聽清楚了嗎?”
不管怎樣,他說過信她,他便應該沒有任何懷疑地去信。
畢竟,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