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是宮內最好的,但凡有番邦進貢的,亦都是玲瓏居的蘭陵宮得的最多,而平日裡,也唯有玲瓏得以無諭往乾曌宮求見,伺候西陵夙的太監宮女也清楚,德妃在西陵夙跟前,從來不會和後宮其他娘娘一般謹言慎行,反是有什麼便說什麼。這些清楚,自然也透過這些隨伺的宮人傳遍了後宮。
是以,對今日玲瓏的言行,沒有人會覺得突兀。
反是,這名采女,在玲瓏揭開其面紗後,終是讓在座的諸妃都驚愕了一下。
那女子的容貌、身姿,儼然就和昔日的欽聖夫人,已故純端皇貴妃一模一樣。
“怎麼?德妃是與朕新冊封的采女一見如故嗎?”西陵夙坐定在那,輕拂了一下手勢,兩側,有宮女魚貫進入,奉上佳餚。
“皇上以為呢?”玲瓏轉了語音,雙眸卻仍死死盯住奕茗。
奕茗只是淡淡一笑,隨後,徐徐朝在座的諸人施禮,禮畢,直往旁邊最末的位置走去。
那處位置還空著,顯見是留給她的。
今晚,她根本就不想來,但,西陵夙最是喜歡讓她做不喜歡的事。
折磨她,許是已經成為這位君王,最樂不思蜀做的事,不到厭倦的那一日,恐怕她是難以脫身。
而她呢?
與其說是被他處處挾持,不如說,是處處忤逆著他,讓他失去興致之後,將她遺忘。
一如現在,她絲毫沒有任何規矩可言的,只施了一禮,未得平身,就朝旁邊走過去,方要坐下,卻聽得西陵夙的聲音悠悠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