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到一個瘦削的身影從大樓裡出來，站在樹蔭下等的鐘朝誠連忙衝過去，要不是門口有鐵門、武警攔著，他能直接衝進院子裡。
斯斯文文的程建林跟值勤民警打了個招唿，從鐵門上的小門裡出來樂道：“誠子，著什麼急？”
“師兄，我能不急嗎？有訊息嗎？”
兩人回到剛才鍾朝誠等的雪松樹下，程建林還有閒心給學弟發了支‘紅塔山’煙，好笑道：“誠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政府機關的效率，哪有那麼快？你鼻子夠靈的啊，投資司剛透過，你就收到風了？”
那就是方案能過嘍？鍾朝誠激動地連線煙的手都打抖，看得程建林更好笑。
“哎哎，不至於吧？就一家二十幾號人的小攤子，還比不上我們這？誠子，找蕭大人說說好話，趕緊找個位置待著。我告訴你，最遲後年，國家就會取消分配政策，連研究生也不例外，以後想進中央部委就越來越難了！”
“師兄，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榆木腦袋，沒治了！
算了，人各有志，暗罵兩聲，程建林這才小聲道：“估計得個把星期吧，這次方副主任沒攔，應該問題不大。其實下面的程式都快，前兩次都卡在固定資產投資司，這次主任會上一過就可以開工。一期總投資七十億，用光纜聯接京、滬、羊、深四個中心城市；二期是各省會城市；三期到地市、四期到縣，預計三年內完工。”
成了！
欣喜若狂的鐘朝誠轉身就往ic卡電話亭跑，跑到半路又折回來，感激道：“師兄，謝了，明天我請你吃飯！”
“至於嗎？滾蛋，就你那點破工資，吃烤鴨都不夠！”
當然至於，當電話打回公司，李家明興奮得仰天大笑，鐵腕總理妥協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老章，成了！一期工程七十億，聯通京、滬、羊、深四個中心城市，跟我們判斷的一樣！”
扔下電話，李家明拉開辦公室門，衝那幫埋頭幹活的小子們大聲道：“弟兄們，晚上公司加餐，有家屬的帶家屬，沒家屬的趕緊租一個！”
什麼意思？一幫人抬頭茫然，失態的李家明吼完之後，才想起自己晚上有飯局，連忙補救道：“精子請客，他們這個月光廣告佣金都十多萬，還不得請你們撮一頓？”
名為廣告公司的人，其實還是標準碼農的京油子趙世清也痛快，反正這幫混蛋不把那點佣金吃光是不會罷休的，嚷嚷道：“宣告一句啊，錢是賺了那麼多，但跟我沒多大關係。我現在只剩下1600了，大家省著點吃，週末還能吃一頓。”
正在應急通道里打電話的老顧，聽到外面的喧譁聲，特意將走廊上的門開啟一點，讓電話那邊的上司聽得見。sohu這次是要一飛沖天了，聯想是大船可晉升有天花板。sohu是小了點，但單單一個聯合創始人的身份就夠自己搏一把。
人在職場，無所謂忠誠，只要遵守職業操守即可。對著手機嗯啊幾聲，老顧跟李家明打了個招唿，立即回了公司詳細彙報。
太黑了！也太狠了！
已經戒菸的秦總不自覺地又衝老顧要煙，沉吟道：“老顧，你跟利方線上的王志棟關係不錯是吧？”
這秦老總啊，不愧是做營銷出身的，總是想花小錢辦大事，老顧暗歎道：“還行吧，他跟孫維剛是上下屆同學，以前跟他喝過幾次酒。秦總，他們已經退回去做bbs了。”
“你有什麼想法？”
人啊，就是不能爬到高位，一到高位就喜歡繞圈子，真他/媽的是醬缸文化！
“秦總，我實話實說吧，我不看好志棟他們。論技術，即使章昭洋是mit的博士，也肯定幹不過他們，但他們那幫人沒有李家明他們那種商業頭腦，更沒有他們的侵略性、開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