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拂袖,冷然哼了一聲。
隨後,徐媽帶著族裡的一位老藥師進來了,爹孃這才把擔心的心思放到了我的身上——
“老先生,紅雪說她看不見了,你快去看看吧!”娘迎他。
老藥師先是應了一聲,走了兩步突然又搖搖頭往後撤:“不不不——夫人,這小姐身上——那個可擔不起。”
“沒事了,她在江裡泡過了,身上的毒氣散了大半,她的衣服也是我和徐媽幫著換下的,沒事了,你先看看她的眼睛。”
做了醜女又做瞎女(3)
猶豫了片刻,老藥師才在床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撩起我的眼皮,翻看我的眼珠。
殷榮緊張地問起:“怎麼樣?”
“這小姐的眼睛,許是嗆了江中混了毒物的水,好在毒物刺激得不深,不會停留太久,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老藥師這話,和那個男人說的一樣,但是……他說得也太輕描淡寫了。
我問:“會不會好不了?我會不會瞎?”
老藥師不禁笑了起來:“小姐怎會擔心這個?若是真瞎了,小姐自己都能醫治呢。寨主、夫人,那老朽這就下去了,小姐恐怕在江裡泡久了,染了涼氣,老朽去讓人煎點驅寒的湯來,沒事沒事——請寨主和夫人安心。”
“有勞老先生了。”娘說完了,坐到了床邊,抬手撫了撫我的發。
人走了,殷榮問我:“紅雪,他們怎麼對你了?告訴爹——”
“我……不知道啊,好像是……有個女人把我推了下來吧?”我能揣測的,只有這些,在岸邊他們來找那男人,那個叫“唐宓”的女子的求饒——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是她?”
“夫人,怎麼了?有什麼怪異之處?”
“要說那個女子。那天,她和紅雪起了衝突,不小心碰上了紅雪的身,染了毒——我想,她是想報復紅雪吧?哼,唐門的女人真是歹毒。”
殷榮卻皺眉,他不解地問起:“三伯說,那唐染跟著紅雪縱身跳了下去……是他救了紅雪?”
“唐染是誰?”
我一頭霧水,好多姓“糖”的。
我娘笑了笑,說:“紅雪忘了嗎?他是那天來的客人,是那幫人的主子。”
“原來……他叫唐染?”這輩子,我知道了世間有個男人叫唐染,在我穿越最初,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和我這輩子第一個結樑子的臭男人。
“紅雪,那人有沒有欺負你?”
我想了想,很嚴肅地點頭,僅這一下,嚇死了殷榮夫婦:“他對你幹什麼了?”
做了醜女又做瞎女(4)
問完了,殷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她說起:“昨夜娘幫你換衣的時候,看到你衣裳上頭有被燙出來的窟窿,莫不是他拿火灼你了?”
“哦……那個啊……”我想應該是他用撥火棍抵著我不讓我亂走,是那個間隙留下的吧?
“紅雪——紅雪——沒事吧?”
我想起了更氣憤的事:“他——他和他的人走了,他不帶我走,還踢我的腿,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到處都是狼叫啊……”我想著就後怕。
殷夫人卻破涕而笑,殷榮覺得奇怪了:“你這孩子怎麼怕起了狼?說話也怪里怪氣了?”
“我不是……嗯……”
我嘴賤,差點一溜嘴說我是“穿越”的,幸好及時停住不說了。
“既然人沒事了就好,我去寨子裡走一圈——夫人先在這裡陪著她。”殷榮大掌落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像是在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致歉。殷夫人也沒有不講理的扭捏,她也起身,說了句:“那些話,等夜深了妾身再和寨主說起。”
“好——你陪著紅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