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送走了我家爹爹,屋裡一下子又冷冷清清了——殷夫人回到我床邊,扶著我又躺下:“紅雪再多睡片刻,多休養,眼睛很快就能看得見了。”
“我真的不會變瞎子嗎?”
“老先生都說了,紅雪你自己都是玩毒弄蠱的人,這點小病小災的,豈會難倒你?”她替我掖上了被子,輕輕拍了兩下,純然把我當成個不懂事需要哄的孩子。
“紅雪——”我不說話,殷夫人卻神秘地喚了我一聲,這問題她揣摩了很久,最後還是被好奇心打敗了。她悄聲問起,“昨夜,你和唐家堡堡主獨處,沒有什麼事嗎?”
我搖了搖頭:我倒是希望有點什麼事情呢,那個土包子連人工呼吸都不會,我還指望他來點什麼“豔調調”?
殷夫人嫌我不坦白,又問:“真的沒有?也不曾說什麼話嗎?”
做了醜女又做瞎女(5)
我抽了一口氣,一笑,還是搖頭!
那塊冰山男,惜字如金,好像和我多說幾個字,會讓他傾家蕩產一樣,他以為他說出來的話,掉在地上能變金子啊?
“這就好生奇怪了——”殷夫人又神秘的一嘆,這一次,我的好奇心反被吊起來了。
我問她:“娘——你怎麼問這個?”
她掩嘴一笑,這樣的美豔動人偏偏我看不到,殷夫人說:“幸而紅雪昨夜看不見,若不然,定然看到唐家的男人是怎麼脫衣的了。”
男人?脫衣?
我這色女狼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了,猛一下坐了起來——
“娘,你說什麼?”
“紅雪可記得昨夜有男人的衣服披在自個兒身上?”
“好像……有……”
“三伯他們找著你的時候,你昏迷不醒,凍著了發抖,緊緊揪著身上的那件衣服呢。”
“那是……他的?”
殷夫人點頭:“孃親眼見著那是唐染身上的外衫——”她倒也奇怪,那男人若非改了初衷,怎麼對她的醜丫頭這麼上心了?
“娘……”我又叫她,“我幾歲了?”
殷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從我的床邊彈起了身子,怪異地問我:“紅雪,你怎麼了?”
“呃……我……”
“你怎麼連自己的年歲都忘了?”
“我……呃……”
“不妨,許是你這入了眼睛的毒跑到了不該去的地方,暫歇性忘了些東西,沒事沒事——紅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殷夫人哄著我,隨後又回答了我的問題,“紅雪今年15歲了,若是在中原啊,就是舞象的歲數。”
“哦……”我應著,靜靜地躺著,乾澀地眨巴看不見的眼睛。
很好,15歲,花樣年華,我是寨主的女兒,不知道這寨裡有沒有和我心意的帥哥?如果沒有呢,反正我有手有腳可以去外面闖闖,出去泡盡天下美男,看看這古代有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更主要的,我要為前世的自己報仇!
找個機會幹掉唐門那個毒死了我的兇手——那個唐十幾來著?!
我不做醜女,我要帥哥(1)
× × × × × × × × × ×
夜裡,我睡得迷迷糊糊,眼睛沒那麼痛了,早上睜開眼,朦朦朧朧能看到頭頂的破爛帳子——
我起身,眯著眼看了看周遭的擺設,一股氣沒緩過來,打了個悶嗝。
好簡陋:
我睡在床上,屋裡多一點的就是竹椅子,唯一的一張藤木桌子,更恐怖的是屋子牆邊的一個竹藤櫃子。
我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