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延珏斟了一盅酒,拈著纖纖玉指敬了過去。
掃了一眼那酒杯,又掃了一眼臉色異常潮紅的婧雅,延珏叨了一口菜兒,嚼了幾口,漫不經心的道。
“你就喝的這個?”
“……”婧雅怔了怔,半晌抬頭直視著眼前貴氣逼人的延珏,媚眼如絲,莞爾笑道,“酒雖不同,卻都是求的一醉。”
“呵……”延珏輕笑,低頭嗤道,“額娘終於挑上個伶俐的了。”
“還請爺兒成全。”
婧雅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閉上眼的同時,那原本就輕薄的衣衫在纖手的撩撥下,墜到了地上。
只三兩下,那泛著潮紅的身子便像才剛撥殼的煮蛋一般,呈現在延珏的眼前。
這真真兒是一副精緻絕美的身子,肌理細膩,骨肉勻稱。
延珏抬眼兒瞧瞧,忽的起身走過去,在俯身猛地一傾的時候,只見那一直呼吸紛亂的婧雅腦子猛地甩向一邊,攢著眉頭緊緊咬著下唇。
“怎麼?不願?”延珏似笑非笑的在她耳邊吹著氣兒。
“……不……”婧雅連連搖頭,驚慌的要解釋,卻只聽那男聲忽的嗤道。
“放心,我也不願。”
身前陰影一晃不在,待婧雅平復呼吸後,只瞧那七爺早已坐回了凳兒上,那眉目間清冷的,哪裡有一分動情的樣子?
“爺……”婧雅緊攥的手,想要去解釋,然,還未曾開口,卻只聽延珏沉涼的道。
“你要的不過是我延珏側福晉的位份,我成全你這份體面,可前提是——”延珏頓了頓,抬眼兒陰冷的掃了掃那抱著臂膀的婧雅又道。
“有些事兒,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個兒心中有數。”
延珏並未直說,可如婧雅般精明,自是一點就透。
撿起地上的衣裳披上身後,婧雅屈膝恭順的道,“七爺放心,無論今時今日婧雅是何等位份,福晉永遠是我主子。”
“還算個聰明的。”延珏斂了斂眸,又道,“記住你說過的話。”
“是。”婧雅恭順的道,晃了晃越發昏沉的酒勁兒,咬了咬下唇,撿起了衣衫,利落的穿好,而後到延珏面前屈膝道。
“不打擾爺兒休息了,婧雅告退。”
“不必。”
聞此,婧雅怔楞了片刻,但見延珏起身朝門口兒走去,頭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話。
“今兒就睡這吧,知道明兒怎麼跟皇額娘說就是。”
嘭——
一聲關門聲,帶進來了一股子小風兒,那秋夜的涼意竄進了婧雅昏昏沉沉的腦子,她狠拍兩下自個兒的臉,從一旁的盒子裡掏出了一塊白絹。
利落的咬破了手指,塗在了那白絹之上。
而後,一聲長吁,鬆了一口氣。
……
好,婧雅這廂說到此,咱接著說咱七爺兒。
有得看官說了,呦喂,七爺兒這下去了咱小猴兒的屋兒吧!
嗨,我說,您想嘛呢!
既然咱七爺兒留了婧雅,自然是要給那宮裡頭手伸得老長的自個兒老孃一個假象兒,懵她一個面兒,換她一個消停,要不然那接二連三的那些個催子招數早早晚晚得給他煩死。
所以,咱七爺兒今兒哪房也沒去,打從出了屋兒,跟於得水說了一聲兒,就自個兒跑到了隔壁僧王府的小校場上,十八般武器換樣兒的耍了半宿。
您又問了,呦喂,咱七爺兒腦子有病吧,這家中嬌妻擺著晾著,自個兒大半夜的跑這兒耍劍來了,這,這,這不是正常男人啊!
嘿,您還真就說對了。
這延珏,他就真不是個正常男人,許是他雙手斷掌,天性喜歡那些烈性的東西,所以在他的腦袋裡,這些個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