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吐一口氣,良久方道:“每日的那個時辰我都是在屋子裡讀書,所以,能證明我清白的只有我自己。”
自己為自己證明,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的。
言黎月在現代也只是個法醫,對這種破案的事情並不是十分精通,不過是耳濡目染間學下了一些,現下卻覺得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她心底是相信寧致遠的,沒有原因,只是直覺的相信。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怕是一時半刻之間很難洗脫嫌疑。
她扭頭對向宗政旻軒:“那像這種情況下雖然表面看起來是定罪了,可是還是有疑點該怎麼辦?”她對宗政王朝的律法不太清楚,只能向他求助。
宗政旻軒略一思考:“可以先把犯人關進大牢,容後再審。”
很好,那就是不會一下子定罪,這樣,她就有時間捋清思緒了。
“給我三天時間可好?三天之內一定破案!”
雖然宗政旻軒也是覺得此案有疑點,可是對言黎月這般肯定的態度還是表示好奇,不過卻沒有在眾人跟前表現出來。在外面,他要給她最大的信任與支援,便只點了頭,冷聲對李長德道:“王妃的話可聽清了?”
李長德忙不迭的應著:“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好好看管犯人。”
“不只是看管,還要保護。”言黎月道。
若他不是殺人兇手,那真正的兇手可能會有所行動,這才是她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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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線索(一)
寧致遠被帶走了,隨行的其餘人也被支開,屋子裡只剩下言黎月與宗政旻軒二人。
“可有什麼發現?”宗政旻軒見眾人離開,迫不及待的問道。
“兇手是身高七尺左右的男子,體格健壯,不會武功,與安子瓊熟絡。”言黎月邊思索著邊說。肋
這下輪到宗政旻軒不解了,“你是怎麼瞧出來的?”
“能讓安子瓊有反抗的機會,最後還能殺死他的,你說會是什麼樣的人?”這麼一說,宗政旻軒立馬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兇手不會武功,所以才會給安子瓊反抗的機會,因著是身材壯實的男子,最終會佔到上風。”宗政旻軒分析的頭頭是道,可是:“你怎麼知道是熟悉的人犯案?”
言黎月定定的看著地上一攤狼藉,“這個是我的直覺,若不是熟絡的人進屋,那安子瓊一定會吃驚,那就絕對不會再繼續吃飯,因此食道就不會有大量的食物。然而恰恰相反,他不但吃了,而且還不少,可見那人一定是認識的,所以才能叫安子瓊沒有戒心。”見宗政旻軒點頭,言黎月接著道:“不過我在懷疑從安子瓊指甲裡摳出來的紅色粉末會不會是毒藥。因為我對這個不是很懂,所以不敢肯定。”
言黎月全部說明了,宗政旻軒忽的嘴角彎起,道:“我的黎月,果真是個天才!我這就派人去檢查。”鑊
被他這樣一誇,言黎月忽然的,有些不自在,只道了句‘莫讓旁人知道’便不再說話,而是回過身,細心的,一寸寸檢查起來。
卻沒有發現任何除了打鬥過的蛛絲馬跡,但是有一點她可以排除掉,就是兇手是武功極高之人,之前進屋,她就排除了,正如之前所說,若是兇手是厲害些的人,怎麼可能留給安子瓊反抗的餘地,更何況能在用膳的時候行兇,那麼,這兇手,必定是相熟之人。
她邊想著,邊朝著桌上吃了一半的晚膳走去,從地上撿起筷子拿手帕擦拭乾淨,再一絲絲扒拉起桌上的散亂的,地上掉落的飯菜,都未發現翠兒指甲裡頭,紅色的粉末,再在屋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類似的絲狀物,看樣子,這東西,真的不是安子瓊的,那麼,若是排除是不小心在哪沾上的,就是兇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