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我添麻煩啊!不但要打仗,還要防著他們不懂裝懂生事兒,還要護著他們不要輕易掛了,我容易麼我?
來的二十個人則揚眉吐氣,終於到了,不是押糧官了,咱是先鋒隊了!人人幻想手執大刀,向鬼子的頭上……呃,錯了,是砍掉葛爾丹的腦袋。個個彷彿都已經功成名就了。
就連一向隱藏得比較深的慶德也繃不住了,男人,隱藏得再深骨子裡還是有那麼一股子嗜血的熱情,尤其是已經到了戰場上。天高地闊,人人都生出一腔豪情來。
費揚古壓下嘆氣的,打量一下,這些人經過一路風吹日曬,倒不像京中子弟那樣白晰得讓人嘆息。還好,肯吃苦就行,先煞煞性子,反正危險不大,放在軍前殺敵也是行的。
“你們的營帳在左近,一路辛苦了,都先梳洗歇息。大軍奔波了一冬,正在修整,以待聖命,”這是安慰,然後是訓誡,“不管你們先前是做什麼的,一入營寨,便只聽軍令了。等會兒我會叫人去給你們再申軍令,不教而誅為之虐,告訴大夥兒了,就不算是我沒教到。散了罷! ”
也就是他了,出身夠好,開國元勳一族,先皇后的弟弟。地位夠高,曾任領侍衛內大臣、列議政大臣,本營總指揮。本領過硬,從三藩之亂開始,就一直打勝仗。
二十個人,哪怕心中稍有壓抑,也認真聽著,老實遵守。
費揚古一看,也略放心了。他也是擔心的,康熙把人交過來了,他總想完成任務的。萬一是群爛泥扶不上牆的貨,那可壞了。這群人裡,也有他認識的,比如街坊慶德,家教還好,可是……有個奇怪的祖父,不知道他會不會變異。也有不認識的,比如另一個費揚古,天曉得是什麼樣的人物。
現在都老實聽話了,雖然只是暫時表面上的,也讓費揚古覺得這個差使不是皇帝故意難為他的。
另一個人恰恰相反,他簡直要爆掉了。
石文英先一步被派了來,一聽說侄兒也要來,還以為是富達禮,一聽說是老二,腦袋嗡地就大了。康熙不知道,以為慶德是好孩子,費揚古不知道,以為慶德家教好。石文英他知道啊,這貨頗得三伯真傳啊!
上一回吧,富達禮那個老實孩子,上了陣還腦袋發熱直往前衝,差點兒沒把石文英這個老叔叔的心臟嚇停掉。現在來了個猴兒一樣的慶德,一時攔不住叫他溜了可怎麼辦?
草原不比內地,跑遠了,不認得道兒,迷路都能迷死你!不行,我得看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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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心臟考慮,石文英決定要盯緊侄子。在遙遠的京城,為了自家和睦與發展考慮,康熙決定,帶著大兒子出征,磨磨他的脾性、長長他的智慧。也許,經得見得多了,他自然而然就成熟了呢?
此舉氣壞了他的二兒子,老大有什麼好?還讓他去設滷薄!太信任他了吧?還帶他上戰場?!軍功最重,作為一個馬背民族,對此尤其重視。汗阿瑪,您到底要做什麼啊?養壯了老大,他會來咬我的。
胤礽苦笑。
他那個呆老婆還在旁邊說:“大哥也是汗阿瑪的兒子呢,做父親的哪有不疼兒子的?比如現在,你親近寶寶,我也心喜,難不成你就不心疼弘暘、弘晰?天天教說話的是你,天天查書的不也是你?父子天性,怎能隔斷呢?”
胤礽低頭不語。
呆老婆總是一語中的,說得人不是滋味。再一想,卻都是有道理的,簡直稱得上是“切上肯綮”了。不行,他得好好想想。為什麼哪一句都是再平常不過的道理,卻都有這樣效果。
最叫人費解的是,她說的,都是合情合理、大義凜然的,放到哪裡都只有讚歎的。偏偏順著她的想法做下去,總是能折磨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