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些都是虛幻的夢境,那麼就讓自己永遠沉溺其中也好。也許……確實不該對她那麼兇。
他嘆了口氣,輕輕地將她放在臥室的床上。
“寫意。”
“恩。”她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起來刷牙,你剛才吃了糖。”
“不想刷。”她閉著眼睛喃喃地說。
“不然要牙疼。”
“不會的,我困了想睡覺。”她嘟著嘴皺起眉頭,有些撒嬌,“就這一次行不行?”
他一聽見,心情異常柔軟,沒有再說什麼,就替她掖好被子,自己洗漱去。
第二天,詹東圳終究還是沒聽寫意的話到沈家去。
他忙了一天,下班開車回家路過濱河公路,河風從天窗吹到臉上,格外舒適。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停下來看過這個城市的風景了。
於是,他將車靠在路邊,自己沿著河岸的堤壩緩緩地走了一小段。路上有不少夫妻父女一家人出來乘涼散步,夜幕漸漸黑下來,遠遠看見對面城市的新區燈光璀璨。
那燈光中,卻沒有一盞是為等待他的歸來而點亮的。
詹東圳獨自走了一截,眼見離車太遠,又折了回去。卻在夜色中,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謝銘皓。
謝銘皓也在東正旗下上班,他們隨時都在公司碰面,可是這時的謝銘皓旁邊站著沈寫晴。她被謝銘皓牽著手,緩緩地散步。倆人沒有說話,卻態度親暱。
詹東圳此刻退也不是,進也很難。謝銘皓先瞧見他也是一怔,隨後將抓緊了寫晴的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卻沒有主動和詹東圳打招呼。
寫晴無意間抬起頭來,一眼便看見了詹東圳。眼神並不是對陌生人那樣的無視,而是一下子將眸子鎖住他。
隨即她的眼波一聚,發出一聲尖叫,蹲在了地上。
詹東圳急忙幾大步上去,“寫晴。”準備扶她。哪知他一碰到她的手,她更加瘋狂,一面叫一面張嘴就朝手臂咬下去,接著又在他身上的其他地方繼續撕咬。
謝銘皓急著去掰開,又怕弄疼她,只將她箍住。她的手又開始拼命掙扎,伸出手想抓扯什麼。詹東圳也沒躲,就站在那裡。
很多人已經開始朝這邊看。
謝銘皓說:“東圳,你先走吧。”然後將寫晴掰過身,死死壓在懷裡。
詹東圳愣愣地點頭,靜靜地走開上了車。
他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手臂上那個牙印,烙得很深,尖牙那裡已經破皮。他從觀後鏡裡看見堤壩上的兩個人已經深深地相擁一起。
他突然發動引擎,飛奔出去,漸漸看不到後面的情景才開始慢慢減速。
到了城區,卻再不知道往哪裡開。
他停下來,想跟什麼人打電話,卻又止住。手指不停地翻弄著掌中的手機。“啪”地將手機蓋合上,然後又用拇指和食指翻開。就這樣,手機蓋子一開一和,弄來弄去。所以他的手機一般都是連線帶最先損壞。
他在車中靜默了許久,才啟動車子,開向別處。
他打個電話給趙凌菲。
不到一會兒,她就在約定的酒吧出現。
“難得你也想在這種熱鬧的地方享受下生活。怎麼了?”
“突然想喝酒。”
“你不是最煩這玩意兒嗎?”
詹東圳笑笑沒有說話。
“算了,難得出來,我們不說這個。跳舞麼?”
“貼面舞?”他笑。
“那得容老太婆我先去洗手間撲撲粉,免得面對面讓你看見我的魚尾紋。”說著,趙凌菲果然拿起手袋去了洗手間,留下詹東圳一人獨坐。
期間有美女來搭訕,他也是笑笑拒絕。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