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你填很多麻煩。”宋朝與遼國敵對,我作為大遼皇親此去宋朝必是危機四伏,即便身份可以隱藏,但我的容貌和口音也勢必帶來許多麻煩。
“你相信我嗎?”他在我頭頂,沉沉的問。
我沉默良久,方才回他道:“我必須寫封書信,否則很多人會因為我而遭殃的。”
他點頭。
我未向任何人辭行,只留下了一封書信給父親,便和他一同離去,信中隻字未提我的去向。
當晚,勉強寫完了信,我又把剩下的酒全都喝光了,我最近一直像個醉鬼,時不時的喝得爛醉如泥,早已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可我不在乎。
最終,因我醉得不成樣子,饒只得揹著我出了丞相府,靠在他寬厚的背上,我覺得極為舒服,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當夜在客棧落的腳,他伴著我睡下,恍惚間還餵了我解酒湯,我本一直猶豫,此番是否跟著他一同去宋國,可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可以相信他。
次日一早,他換了套粗布衣衫,像個農家青年,我亦穿上他拿來的布衣,把臉抹黑,打扮成一個村姑模樣。
互相看了對方模樣,大笑,我二人像是去私奔的。
一切準備完畢,我倆牽著馬兒一同出了城。
由於我的磨蹭,此時已日上三杆。不過他也沒和我計較,我發現他異常的能夠包容我,無論我做錯什麼,他都只是等著給我收拾麻煩的一副樣子,從無責備,這讓我更覺貼心。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可一想到就這樣離開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我想起阿月她們,不知道我這樣不辭而別,會不會連累她們,雖然我已留了書信給爹爹。
知道我偷偷離開她必定非常著急吧,我心不在焉的走著,突然被饒拉到了一旁。
我驀地抬頭,只見一批馬隊橫衝過街道,街上的百姓,紛紛四散躲避,而為首帶隊那人正是耶律休哥,馬速尤其迅速,也不顧街上這麼多人,像是有什麼急事發生了,百姓們慌亂的四散躲避,一時間大街上怨聲四起,可一看到是他們心目中崇敬的英雄帶著隊伍過去,就變成了猜測:以為是有什麼急事。不禁紛紛擔憂起來。
他騎馬經我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視線中,又見他的背影,我心黯然。
我與饒復又上路。
“花兒,你是否下定決心與我南下?”饒問道。
我沉默地點頭。
“如果耶律休哥來追你回去呢?”饒又問。
“你認為他剛剛的慌忙是去追我?”我冷笑:“他為什麼去追我?追我又是為了什麼?”
“他心中有你。”他低聲說出令我心痛的話。
我苦笑,嘲諷他道:“饒,你似乎什麼都知道,連耶律休哥的心事你也知道。”
“這不像你。”他淡淡說著。
“我又該如何?”我冷冷問道。
他默不作聲,而我心中也不好過,許久淡淡說道:“饒,我和你離開,你知道,理由之一就是因為他,不想看到他成親的樣子,不想聽到有關他的任何訊息,我只想去一個沒有他的地方,忘記他的一切。”
“我知道。”他沉聲道。
城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守衛正在盤查出城的老百姓。
我聽到守衛正大聲盤問著一個少年:“多大年紀,家住哪裡,出城幹什麼去?”
何時出城要這麼嚴了?我翹首而望。恰看到耶律休哥騎在馬上,緊皺著眉頭望著過關的人群。
他在這裡!
這一刻,我忍不住的開始顫抖,失神的看著遠遠馬上的他,心若擂鼓!
饒輕輕在我後面說道:“花兒,我不想你走了後悔,只要你想走,我隨時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