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坐著的尉遲纖先喜得跳起來;幾步走到門口將她拉進來:
“我還以為是小淵子自己來呢,果然他還是捨不得你……”
如箏被她說的面色一紅,趕緊向她行禮:“尉遲姐姐。”
尉遲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又故作嗔怪地一撅嘴:“小箏兒,你嫁了我師弟,便該改口才是,叫聲師姐呀?”
如箏趕緊改了口,尉遲纖又笑著拉她走到桌前,旁邊蘇有容見如箏侷促,倒是趕緊跟了過去,輕輕拉住她手:
“這些都是我的親人,你不必緊張。”在她耳邊輕輕說了這樣一句,他帶著她走到主位坐著的一位青衣人身旁,笑到:
“師父,這是我妻子林如箏,年前剛剛過門兒的,我帶她來給您請安。”說完又轉向如箏:
“箏兒,這位是我師尊,待我恩同再造,快來給師父請安。”
如箏趕緊肅容福身,恭謹地說到:“林如箏給師尊請安,師尊萬福。”待面前之人笑著伸手虛扶,才起身站在一旁。
她早就知道他數年前得師父傳授武藝之事,如今看到真人,才發現和自己想象中的卻是大不相同,眼前之人面龐容長,看上去不過四十上下年紀,一身青衣雖然只是細布製成,卻難掩其周身的氣派和威勢,可那種威勢卻並不讓人覺得害怕或是疏離,只是讓人肅然起敬,此時他看著如箏,慈和地笑了笑,那一雙微眯的象眼,又讓如箏頓生親近之感,明明是剛剛才相識,卻如同相處多年的親人一般。
那青衣人笑著一合掌,竟是十分驚喜的樣子:“哈哈,想不到我陸離一把年紀了,還能得徒弟媳婦兒這樣鄭重的拜一拜,這孩子實在是有趣。”
如箏也陪著笑,心裡卻想著自己剛剛那樣是不是在師父這樣的武林豪傑面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卻又不知道江湖女子該怎麼行禮,又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江湖女子啊!一時倒是愣住了,餘光卻看到旁邊站起一個身著蔥綠色長衫的女子,如箏一回頭,眼前便是一亮,忍不住便多看了兩眼,只見那女子雖然穿的是男裝,卻依然難掩起清麗逼人的容貌,看得如箏暗自感嘆,她這樣不施脂粉身著男裝,依然讓盛裝打扮自己都覺得頓時就被比下去了……
那女子笑著轉到陸離面前,替他斟上酒,又轉頭對坐下一個從剛剛就一言不發連表情都沒變過的紅衣男子說道:
“夫君你看看,師弟妹一來,眼見師父就看不上我們這些草莽女子了,唉~”她一句話看似吃味排揎,卻說得百轉千回,讓人一聽就知道是說笑打趣,逗得陸離一陣大笑:
“好好,都是師父的好兒媳婦啊~”卻是說亂了。
如箏又好笑,又覺得應接不暇,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蘇有容,蘇有容卻是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對那綠衣女子說到:“師嫂,我家箏兒人都認不全呢,你便來排揎,師兄欺負我,你也要夫唱婦隨麼?”
那綠衣人卻不理他,自拉了如箏的手笑到:“箏兒,我早聽過你,想來小淵子這個迷糊的倒是沒和你提過我吧,我是他的師嫂田小兮,上官鐸是我夫君,你見過的,嗯?”
如箏順著她的手看去,才發現剛剛一直隱在陰影裡的紅衣人的確眼熟,正是揭破薛氏那日曾帶著證據來給自己解過圍的迴夢樓主上官鐸。
如箏趕緊又給田小兮夫婦行了禮,對著上官鐸鄭重拜謝了前次解圍之恩,田小兮笑著一把拉起她,上官鐸卻只是微微頷首,目色也柔和了幾分,道了聲“不謝”。
如箏被田小兮和尉遲纖拉著走到桌子另一旁,又對著尉遲纖身邊的趙信陵福了福,便被自家師姐按在了座位上:
“別管他們男人,都是要陪著師伯喝酒的,咱們聊咱們的。”
如箏雖不懂什麼江湖規矩,卻也懂入鄉隨俗,當下便笑著同她們聊了起來,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