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對江湖事一竅不通,卻沒想三句話下來,這兩位俠女說的卻也是衣服脂粉,只不過還間雜著些劍法用藥什麼的,如箏不時搭上幾句話,不一會兒倒也聊得其樂融融了。
她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卻不知怎的,很快就喜歡上了這樣無拘無束,歡笑飲宴的氛圍,不必想會不會行差踏錯,也不用顧忌繁冗的禮儀,只是說笑,不時吃一口田小兮給她夾來的菜,雖不精細,卻也十分可口。
說笑間,她偷眼看了看桌子對面的陸離等人,卻真的是如尉遲纖所說,正是在飲酒聊天,如箏想著自家夫君不喜飲酒,便是連婚宴都做了假,此時忍不住替他擔心,卻驚訝地發現,他居然不但喝了酒,還是酒到杯乾,喝的十分豪爽,其他三人更是如飲水一般,不一會兒對面桌上就擺滿了空的酒罈。
最初的驚訝過後,她馬上就明白了:自家夫君並非不喜飲酒,只是……要分人的。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暖,僅剩的一絲矜持羞澀也拋開了,能得他如此傾情相待的,自然便是剛剛那一句“都是親人”吧……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對著尉遲纖和田小兮舉了舉:“二位姐姐,我敬你們。”在二人驚喜的目光下,如箏滿飲了這杯,雖然辣的咳了幾聲,心裡卻是無比的痛快。
尉遲纖拍了拍她肩膀:“好,有點江湖兒女的風範,不愧是我尉遲纖的好妹妹。”又轉向一旁的田小兮:“師嫂,是不是,我跟你說了,箏兒很有趣的吧。”
看田小兮點了點頭,尉遲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對著如箏笑到:“小箏兒你不地道,說好了看上我家師弟要讓我做媒的,怎的偷偷摸摸就嫁了?”
她心裡高興,說話聲音也大了,卻是把如箏臊了個大紅臉,對面蘇有容忍俊不禁,對著一旁的趙信陵笑到:“師姐夫,你快去管管我師姐,眼見是喝多了……”
他一句話,惹得尉遲纖跳過去打他,卻被趙信陵拽住了袖子,怎麼掙都掙不脫,惹得陸離又是一陣大笑。
笑鬧著,這一餐便吃的長了,待小二撤了杯盤上了清茶,滿桌子人除了上官鐸,就都帶了三分醉意,陸離笑著看看身邊三人,開口言到:“今日高興,信陵自不用問,阿鐸容兒你們說說,最近武功進境如何啊?”
上官鐸看著陸離,目光中是少見的恭謹,還帶著些許孺慕之情,卻是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如何回答自家師父的問題,反倒是一旁的蘇有容,馬上就笑著開了口:“師父,您還不知道我麼?懶都懶成精了,這幾年就仗著師父您和師兄的威名在江湖上作威作福,武藝……嘿嘿。”
看他一副無賴的樣子,陸離只是笑著拍了他一下,說了句“皮猴子。”看他這一擊之下,連肩膀都沒搖動一下,便是知道他說笑歸說笑,日日還是勤修了武藝的。
聽他這麼說,對面上官鐸倒是一聲冷笑:“哼哼,作威作福?你要是作威作福還好了,扔到江湖裡連個水花兒都砸不起來,千手玄狐都快變三窟狡兔了,上個月答應我的京城那個單子,現在還沒辦吧?”
如箏聽他這麼說,心裡突然想到當初雪纓曾經說過的話,兩下才真正對上了,原來自家夫君真的是江湖四公子那最末一個,千手玄狐葉羨魚。
蘇有容聽自家師兄這樣排揎,目色卻是一動,略帶挑釁地笑了笑:“師兄,我是砸水花還是沉底兒,卻不是你說了算的,要看師父的評定,不如咱們來比一場,賭一把如何?”
聽他這麼一說,上官鐸卻是笑著搖搖頭:“看來你今天真是喝大了?賭什麼?”
蘇有容起身笑到:“師兄你不是埋怨我忘了那個單子麼?今日我若是輸了,晚上就幫你把事情辦了,若是你輸了,我就要請師嫂賜瓶補元丹給我~”
眾人聽他這麼說,都紛紛笑他無賴,依他的武藝,辦迴夢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