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很莊嚴,很死寂——
白琳跟在夏侯楓身後從前殿一直走到皇上休息的寢宮內閣,都未發現有什麼異樣。唯一不同的是,生臉孔;和不見了趙公公。
在她走到內閣帷幔前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趙公公跪在屏風前,他低垂著腦袋,一臉憔悴悲哀的摸樣。
內閣還隱約傳來一些幽怨的說話聲…。
皇后一身錦繡華服,站立在龍床前,俯視著躺在龍床上垂死掙扎的皇上,面上帶著興災樂禍的笑容,許久之後皇后俯身,修長十指輕輕撫摸著皇上佈滿皺紋的臉頰,她用鼻子哼了一聲,笑了,“皇上,臣妾跟你才是結髮夫妻;都說少年夫妻情誼深厚,可是皇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臣妾,而包庇那個賤人?皇上,今天這個局面都是你逼迫臣妾的;如果皇上您不是那麼偏心那個賤人的兒子,那她也不會被打入死囚了——”
皇上面部表情僵硬,聽了皇后的話想做反駁,卻無力反駁。
“皇上,我的兒子哪裡比不上那個賤人的兒子?偏偏他們母子一心的要搶奪屬於我們母子的東西,而皇上你不但不為臣妾做主,還偏偏有心包庇罪犯;皇上是如此慷慨,既然可以允許那個賤人的兒子謀逆,那麼我的兒子只不過是依他為榜樣罷了,皇上,您也會包庇我們的兒子的,對嗎?”皇后抿唇一笑,“這天下您遲早都要交給楓兒,索性您就慷慨一些,助他一臂之力,藉以掃平後患,我想,先祖皇帝要是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也會安心的——”
“咳咳——”夏侯楓在中屏錢咳嗽了兩聲。皇后聞聲就閉了口,“進來吧。”
白琳跟在夏侯楓身後走進了內閣,內閣光線幽暗,寧神香的氣味很濃重,皇后坐在龍床上,皇上則躺在上面;見到皇上面容如此憔悴,白琳心中隱隱作痛。
“你帶她來做什麼?”皇后一見惠王妃,就有些厭煩。
一步錯步步錯
“兒臣覺得由她來照顧父皇,興許父皇會恢復的更快一些。”夏侯楓側臉對白琳說:“還不快給皇后娘娘請安。”
白琳聞言跪地額頭觸地,道:“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
皇后聽了她恭祝的言辭,立刻反駁:“皇上萬歲是不可能了,你好歹也是皇上的兒媳,不如就在皇上最後的期限裡,代替惠王儘儘人事也好。”
“謝皇后娘娘,兒媳謹遵娘娘口諭。”
皇后眼裡帶著得意望了她一眼,才起身站起來,向外面走去。白琳匆忙的瞥了一眼皇上就跟出去了,在她看皇上的那一眼,她見到皇上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那一刻,她覺得揪心的痛。皇后出了內閣就帶著夏侯楓直接離開了華景宮。
“趙公公,快起來。”見皇后母子離去,白琳攙扶起了跪在中屏前的趙公公。
“王妃——”趙公公顫抖著雙腿站起來,開口卻已是淚流滿面。
皇后在大殿裡坐下,抿了一口茶問,才抬頭望著夏侯楓發問:“你帶她來做什麼?難道你還對她舊情難忘嗎?你忘記了她是如何竊取你手中的證據了。居然又把她招惹回來。”
夏侯楓俯身低頭“兒臣當然沒忘。”
“既然沒忘,你還招惹她。”
“正是因為兒臣沒忘,所以,才要招惹她回來,上次是兒臣疏忽大意了,這次不會了。”
皇后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父皇如今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清妃娘娘被關押在大牢裡;鈺兒想必也得到探子密報,此刻正著急的往帝京趕,要知道,她可是中間的橋樑…,父皇一定有些話想要交代給鈺兒,如果將她留在父皇身邊,說不定我們還能得到些意外的情報。”
“希望你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錯,不要再像上次那樣就好了。”
夏侯楓斂眉,上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