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承認喝多了酒,才會如此膽大妄為,但無論怎樣,這都是絕對不能加以原諒的,於是,他被大學取消了學位的資格,變成了一個沒有前途的人。“
我說他沒有前途,那只是站在我的立場和角度去看他,若以貧富來衡量,他大可以每天花用一百萬日元而毋須眉頭稍皺,唉,這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只要家裡有錢,念不念大學又有什麼要緊了?
橫志變成了一個花花公子,無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但後來,我看得出,他並不是真的在尋歡作樂,而是似乎在躲避著某種壓力,甚至是儘量麻醉自己。
這種心態,當然是十分危險的,但我無能為力,只好看見他一直痛苦下去,直至兩年前,他忽然離開了東京,帶著一個脫衣舞娘到瑞士渡假云云。
但我很快就查出,橫志並不是真的去了瑞土,那脫衣舞娘只不過在機場兜了一個轉就溜出來了,我再查下去,知道橫志來到了你們這個美麗的東方大都市。
於是,我拜託費振邦,叫他儘量為我留意一下橫志這個小夥子,但在他這方面,我得不到任何訊息。
倒是橫志的父親,他派了幾個手下,來到本市千方百計地追查,終於知道他和什麼人混在一起。
“和他來往最頻密的總共有兩個人,這兩人都很年輕,他們一個叫費振凡,而另一個就是謝卡!”
聽到這裡,我的心中陵地一亮!
我忽然感覺到,許多本來零零碎碎、看來完全沒有任何關連的事情,彷佛已可以連串在一起。
但這些概念還是模糊不清的,因為直到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一切還不夠深入,組未達到進入整件事情核心的境界。
所以,我一言不發,只是繼續聆聽下去。
大庭久島沉默了好一會,又接著說:“費振凡是個野性難馴並且十分好勝的富家子弟,但他卻和一般花花公子不同,他絕少在歡場裡徵歌逐色,也不會在賭桌上戀棧沉迷。”
我吸一口氣,忍不住問:“那麼,小費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權力!”
“跟費振邦爭權?”
“不!雖然不少人都這樣想,而且,這種想法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小費絕不希罕費氏集團的權力。”
“那麼,他想要的權力是屬於哪一種?”我奇怪地說。
大庭久島望了我片刻,才用一種冰冷語氣說:“他最羨慕、也最欣賞的一個人,並不是他的哥哥費振邦,而是卡邦!”
“卡邦?你是說在三十年代橫行無忌的美國黑社會大頭子卡邦?”我不禁大為驚詫地說。
大庭久島點點頭,道:“除了這個卡邦之外,小費最欣賞的人就是自己,他早已立下決心,要創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王國。”
“黑社會王國?”
“對了,就是這樣。”大庭久島慢慢地說:“小費絕不是為了錢,他本身也有不少產業,即使在銀行裡的現金存款也經常都超過三千萬美元以上。”
我不禁又是一呆。
費氏兄弟家財豐厚,那是眾所周知的,但單是費振凡一個人,就已經富有到這種地步,倒是令我意想不及。
大庭久島接著又說:“不少財迷心竅的人,為了想發財而加入黑幫,但小費卻是為了要擁有權力,而涉足在這個黑暗的圈子裡。”
我抽了口涼氣,道:“看來,他在選擇偶像的時候,已犯了大錯。”
大庭久島道:“選擇偶像,並沒有錯與對之分,問題是他太有錢,而且也太任性,所以他要做什麼事情,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攔得住。”
我苦笑了一下,道:“但到最後,他還是闖不過死神這一關,他的夢想也從此完結了。”
大庭久島道:“死神,只是一個很抽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