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而且聽來也太虛泛,例如,每個人死了,都可以說是死神降臨到他的身上,但實際上,每個人的死亡,都是有著不同的際遇和因由的。”
我道:“小費之死,似乎也和連勒之死同樣離奇。”
大庭久島道:“不錯。”
我道:“教授請繼續說。”
大庭久島默然片刻,才道:“橫志怎樣跟小費和謝卡認識,這一點我也不知道,但他們三個人結識之後,卻不斷追查著一件怪異的物事。”
我道:“那又是什麼東西?”
大庭久島道:“另一個箱子。”
我怔住:“另一個箱子?這是什麼意思?”
大庭久島道:“在扎伊爾河下游那個古老村落裡,本來有一個箱子,後來卻給阿拉伯一個公主帶走了,我們不妨稱之為箱子a”
我道:“另一個箱子是不是應該稱為箱子b。”
大庭久島點點頭,道:“不錯,箱子a和箱子b的外形,都是完全一樣的,只有箱子上面所刻著的花紋,並不相同。”
我道:“這兩個箱子有什麼關連?”
大庭久島道:“箱子a和箱子b,本來就是一對的,但……”
說到這裡,他忽然望住我,然後笑了笑,道:“對不起,我要去聽一個電話。”
我正聽得出神,想不到他忽然說出了一句這樣的話,不禁為之一愣。
我立時道:“這裡可沒有電話鈴聲響過。”
大庭久島乾咳兩聲,木然地說:“電話已響起了,我必須去聽一聽……”說完,急急拉開鐵門,離開了這個實驗室。
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感兆,眼前彷佛又重視著連勒槍殺保鏢的情景,而也就在此際,實驗室裡忽然響起了一個人驚駭的呼叫聲!
第08章
這一聲呼叫不但突如其來,而且又是叫得那麼尖銳可怕,自然足以把我嚇得為之跳了起來。
我給這聲音嚇得跳起,絕不表示我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因為那隻能證明,我的神經並不麻木,一切都很正常。
我的反應也是很正常的,我立刻轉過身,向背後望過去。
我這一望之下,不禁整個人為之傻住了。
我看見了謝卡。
謝卡是從實驗室內一道暗門裡走出來的,他的鬍子依然在,但頭頂卻連一根頭髮也沒有。
但他看來既不像電影《國王與我》裡面的尤伯連納,也不像是一個削髮為僧的出家人。
他到底像什麼?
也許是我的想像力還不夠豐富,以致在一時之間實在無法可以說得上來……我早就已經說過,謝卡可算是一個相當英俊攤灑的年青人。
從我的審美眼光來看,他若刮掉了鬍子,應該會更加容光煥發、精神爽利。
但世事偏偏就是這麼可笑,當我再度和他見面的時候,他刮掉的並不是鬍子,而是頭髮。
然而,在他頭頂之上,卻也不是空空如也的。
他戴著一頂帽子!
既然戴著帽子,我又怎看得出他頭上完全沒有頭髮了?
答案很古怪,謝卡戴著的帽子,是用玻璃造成的。
其實,與其稱之為帽子,倒不如稱之為玻璃罩子更為貼切得多。
他忽然刮掉所有頭髮,已經是一件奇事,何況頭上又罩著這個古怪的玻璃罩子,那就更令人有著莫測高深之感。
但這時候,我也無暇去研究這些問題了,首先,我要知道的,就是謝卡何以忽然會發出那一下恐怖的叫聲來。
“謝卡,你怎麼了?”我直視著他,很留意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謝卡臉上的表情似乎很焦急,他用力揮動著右手,向鐵門外一指,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