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行之準備的非常齊全,他們全都穿上了繡有牡丹花的衣袍,三個人都是儀表堂堂,穿上鮮衣更顯得風姿瀟灑,尤其是李牧,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他都快忘記李牧的牡丹姿容了。如今重又看到,心裡諸多感慨。
「準備好了麼?」範行之問。
容探瞧著範行之衣襟上的紫薇花圖案,點點頭。
「都是你們容氏的家臣,」範行之道:「不必緊張,不管他們心向著誰,表面上對你都會恭敬的。」
「走吧。」容探道。
範行之衝著那堂口的人點了點頭,那人便躬身喊道:「容二公子到了。」
範氏的氣派做的很足,從那堂口的人開始,一直到前院大廳,四個人接連喊了四遍。
「容二公子到了!」
「容二公子到了!」
「容二公子到了!」
也誠如範行之所言,那一堂的官員見了他,全都躬身致意。容探從他們中間走過去,看見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他。
他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容二公子,這還是頭一遭出現在東河城呢。
誰知道他剛走到大廳,就聽外頭有人傳道:「容三爺來了!」
容探立即回頭看去,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容三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50201705
就見前面來了烏壓壓一群人,這個容三爺排場倒是很大
那些人都走過之後, 容探總算是看清了這個容三爺的真容。
倒真是俊美無雙的一個中年人, 面白無須, 那眉眼神韻倒有幾分像李牧, 一樣的美男子。
容三爺笑道:「探兒在哪裡?」
容探躬身笑道:「三叔。」
容三爺極親熱地抓住了容探的手, 道:「如今外頭那麼亂, 我聽說青州城全是行屍, 幾乎成了死城, 還以為你們回不來了呢。」
容探道:「託三叔的福,安然無恙回來了。」
「坐坐坐。」容三爺說著看向範行之:「這位就是範二公子麼,聽說是你護送探兒回來的, 一路上辛苦了。」
範行之笑了笑, 做了個請的動作, 眾人這才落座。
容三爺熱情,容探也很會做樣子,一副叔侄重逢的熱鬧景象。容探故意提及了半屍之事, 容三爺道:「這東西也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原以為東河城裡行屍之禍已經消除了, 誰曾想又出來了所謂半屍。我看它們形容,和半屍無半分差別, 卻聰明的很, 如今城裡也是人人自危。」
「侄兒也在半路上遇見了這些半屍。」
「哦, 是麼?」容三爺很是吃驚。
容探道:「依我看, 那些半屍倒不像是行屍, 我懷疑他們是有人借著行屍之亂謀財害命的。」
容三爺笑了,道:「還好你沒傷著。」
「我是沒傷著,可是我身邊有幾個人,卻被它們給帶走了,到現在生死未卜。」
「查!」容三爺面色嚴肅:「我立即著人去查!」
他說著就喚了人上來,吩咐下去尋人,然後扭頭對容探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咱們自家門口放肆。你也是,臨近東河的時候就該派個人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好派人來接你。如今咱們一家人既然已經都見了面,你在範公子這裡住著也不合適,快隨我回家吧。」
容探等人回去收拾東西,範行之道:「你回去之後千萬小心。」
「回去之後,若幕後主使真是他,他來個請君入甕,我們反倒不好收拾了,」李牧蹙著眉說:「這樣,慎言,你放話出去,就說這半屍的幕後主使是容三爺,他想篡位奪權,必在容宅殺了容探,大家若不信,儘管瞧著。」
範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