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回到知行苑,想起蕭至乾在前廳的眼神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這位二公子可不像蕭予月這樣的後宅女子這麼好對付,他在軍中浸潤已久,且不說心機謀算,就是他在蕭正清心裡的地位,恐怕都比府中任何一個子女要高。
蕭至鋮更是氣惱:“不就是做了父親的副將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就是仗著父親喜歡他,跑回來給軟柳閣的人撐腰了!”
他話音剛落,青荷便進來道:“小姐,二少爺到門口了,說是有話要與您說。”
蕭予白起身走了出去,看著站在院中的蕭至乾,他仍身穿盔甲,手持佩劍,一副氣勢洶洶居高臨下的模樣。
“找我有事?”
蕭至乾鷹隼般的眼睛盯著蕭予白,冷聲道:“蕭予白,我只是來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予白微微挑眉:“我欺人太甚?”
蕭至乾不屑道:“你不用跟我裝傻,我雖然許久沒有回家,但是府中的事情我很清楚,你仗著自己是嫡女便無法無天,百般刁難我的母親和妹妹。
我之前忙於幫父親處理軍務無暇顧及,現在我回來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別再動那些欺負人的惡毒念頭!”
蕭予白嘲諷的看著他:“看來你對你的母親和妹妹也並不是那麼瞭解,否則也不至於說出這種愚蠢的話。”
蕭至乾立刻道:“我瞭解的很!你不過是嫉妒月兒的美貌與才情,擔心她會搶走你的瑞王妃之位罷了。
我告訴你,我妹妹是天之嬌女,她想做瑞王妃,以後就必定會是瑞王妃,有我為她保駕護航,誰都別想搶走她的位置!”
蕭至鋮一瘸一拐的衝過來,大罵道:“蕭至乾,你少放屁了!明明是他們先欺負我姐的,況且你妹妹是個庶女,有什麼資格跟我姐爭?”
蕭至乾不屑的打量著蕭至鋮,嘲諷道:“四弟連軍營都沒去過,卻能弄的一身傷,怪不得父親不喜歡你,要是你母親看到你這副窩囊樣子,想必會被氣死。
你們姐弟倆一個惡毒一個窩囊,你們母親大概是預見到這副場景,才會早早離世吧?”
蕭至鋮怒道:“蕭至乾,我打死你!”
蕭至鋮揮拳砸向蕭至乾,可他身上有傷,動作緩慢,蕭至乾又是習武之人,十分輕巧的接住了蕭至鋮的拳頭。
蕭至乾的手越收越緊,骨頭的擠壓聲讓人心驚膽戰。
他嘲諷道:“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跟我動手,今日便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蕭至鋮的五官痛苦的擰在一起,只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弱小的螞蟻,隨時都會被蕭至乾碾死。
突然,蕭予白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一股凌厲的真氣湧進他的身體,全部灌注在他的拳頭上。
“啊——”
蕭至鋮大喝一聲,真氣竟猛地將蕭至乾震開,後退了幾步。
蕭至乾震驚的看向蕭予白:“你會武功?”
蕭予白冷聲道:“你沒有資格問問題!”
她將蕭至鋮拎到一邊,足尖一點,剎那間便出現在蕭至乾的身前。
“鏘——”
長劍出鞘的劍鳴聲令人心驚,蕭至乾反應過來時,蕭予白已經拔出了他的佩劍揮來。
蕭至乾立刻側身閃過,可蕭予白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劍鋒又到了眼前。
蕭至乾原本以為站在他面前的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可沒想到她的招式如此狠辣凌厲。
蕭至乾堪堪避過這一抹殺氣,可劍鋒已經將他鎖定。
蕭予白一劍劈裂了蕭至乾頭上束髮的玉冠,玉冠頓時碎裂,帶著一縷被斬斷的黑髮垂落在地上。
蕭至乾的頭髮散開,狼狽至極:“蕭予白,你……”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