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含熱淚看向瑞王,楚楚可憐,瑞王頓時心疼不已,他心愛的女人怎麼能嫁給別的男人?
“父皇,兒臣……”
戚貴妃立刻攔住瑞王的話,跪地道:“陛下,這一切都是蕭予白和妖道的一面之詞,就算有再多證據,也不能證明他們沒有串通,陛下就算不信恆兒,難道還不信臣妾嗎?”
皇帝看著自己的愛妃,心中多番思量。
殿內眾人都有些忐忑,其實孰是孰非,都在皇帝一念之間罷了。
此時,殿外一聲高呼:“攝政王到——”
一身墨色長衫的江玄墨走進來,在蕭予白身邊站定,對皇帝不過微微頷首,甚至無需跪下行禮。
“皇兄若是信不得旁人的話,便聽本王一言吧。”
皇帝面對這深不可測的江玄墨,不由得正襟危坐。
“攝政王請講。”
江玄墨淡淡道:“燈會那日本王追查鬼影堂的人一直到城外,確實親眼所見蕭家小姐傷心之下自毀容貌。
原本此事與本王無關,可想來她也是因為我們江家之人傷心至此,一時心軟便暗自護送她回到將軍府,若說她在本王護衛之下被人毀了清白,恐怕天下少有這樣能耐的歹徒吧?”
戚貴妃咬牙道:“攝政王一面之詞!怎麼能……”
江玄墨聲音冷厲:“戚貴妃,你是在質疑本王與蕭小姐或是這道士串通嗎?”
皇帝立刻呵斥:“住口!後宮婦人懂什麼?”
戚貴妃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江玄墨站在了蕭予白那邊,就意味著這一局蕭予白贏的徹徹底底!
皇帝沉了口氣,道:“既有攝政王作保,朕會派人整肅京城傳言,蕭予白將來是瑞王妃,萬不能因為這種事情毀了名聲!”
蕭予白立刻道:“臣女謝過陛下,謝過……攝政王殿下。”
蕭予月的指甲嵌入掌心,心中恨意瀰漫。
這該死的蕭予白為什麼運氣這麼好!今天她本該身敗名裂的,可卻死裡逃生了!
江玄墨冷冷的掃了一眼蕭予月,道:“蕭大小姐掛燈卜卦是真,蕭家這庶女與瑞王的私情便也是真的,蕭大小姐還未嫁入瑞王府,便已經有女子敢橫刀奪愛,不處置恐怕不足以震皇威。”
蕭予月震驚的看向江玄墨,沒想到江玄墨還要再踩她一腳。
她的身子軟軟的歪在地上,眼中升起絕望。
完了……
皇帝金口一開,若真的將她賜婚給了什麼武夫,她這輩子就全完了!她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卻永遠都沒機會嫁進瑞王府了!
江恆看到蕭予月臉色蒼白的可憐樣,心裡一橫,“砰”的一聲跪下。
“父皇!兒臣自小便對蕭家三小姐心生愛慕,可一直礙於婚約之事不敢向父皇提起,今日既然說到這裡,求父皇成全!”
蕭予月感動不已,頓時淚流滿面。
“陛下,這一切都是臣女的錯,求陛下不要責怪殿下,臣女自知配不上瑞王殿下,便求陛下賜臣女削髮為尼,臣女寧死也絕不嫁給旁人!”
兩人跪到了一起,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樣。
皇帝掂量著蕭正清的臉色,他總不能真的讓蕭正清的女兒去出家,可也不能讓庶女頂了嫡女的位置,一時有些為難。
蕭予白淡淡道:“臣女不願為此傷了姐妹感情,三妹妹既如此深情,就請陛下成全她吧。”
蕭予月一愣,蕭予白會這麼好心?
蕭予白道:“三妹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不了瑞王妃,但是做妾還是綽綽有餘的,陛下便隨了她的心願吧。”
蕭予月咬著牙,蕭予白這個賤人!她竟然讓自己去做妾!
江玄墨咳了一聲,道:“瑞王府的妾室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