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蕭予白便陪著老太君去了城郊的清音寺。
老太君的身子並無大礙,她又看了日子定要在今日去齋戒祈福,蕭正清也拗不過她,便派了不少人跟著,隨行的還有蕭予靈、蕭予月兩人。
三姐妹坐在一個馬車裡,難免有些擁擠了。
蕭予靈-瞥了蕭予月一眼,不滿道:“三姐姐,這次去清音寺原本沒準備你的位置,你非要擠進這馬車裡,我和大姐姐都擠得慌!”
蕭予月不屑的瞥了蕭予靈一眼,道:“自打趙姨娘管家之後,五妹妹說話都趾高氣揚的,忘了曾經在將軍府討生活的日子了吧?”
蕭予靈冷哼一聲:“正是因為沒有忘記曾經怎麼在三姐姐手下討生活,如今才知道對誰說話趾高氣揚,對誰說話恭敬有禮。”
說完,她將自己裝著點心的油紙包捧到了蕭予白麵前。
“大姐姐要吃些點心嗎?還有半日的路程,可別餓著了。”
蕭予白便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小口的吃著,蕭予靈也拿了一塊,一邊吃東西一邊鼓著腮幫子說話。
“三姐姐前兩日還為柳姨娘的事情著急上火,今日怎麼有空跟我們去清音寺湊熱鬧?”
蕭予月怒斥一句:“要你管?我到底也是蕭家的女兒,怎麼你們都能去,我就不能去?”
蕭予靈撐著粉嘟嘟的臉頰:“莫不是為了討好祖母?若是祖母出面,說不定柳姨娘還能保住性命,沒準連流放都不用了。”
她頓時義憤填膺起來,急忙道:“我現在就去祖母的馬車裡陪著她老人家,停車!停車!”
蕭予靈叫停了馬車,將點心塞給了蕭予白,匆匆忙忙跑到了前面老太君的馬車裡。
她可得看好了祖母,決不能讓蕭予月接近,否則柳姨娘豈不是又逃過一劫?
馬車裡只剩下了蕭予白與蕭予月獨處,蕭予月一時覺得像是有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蕭予白慢條斯理的吃著點心,問:“來一塊?”
蕭予月輕蔑道:“不過是小廚房做的幾塊破點心,也值得五妹妹拿出來炫耀,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
蕭予白也不惱,只淡淡道:“這是趙姨娘親手為五妹妹做的,你不理解也很正常,左右你現在吃不到親孃做的點心了。”
蕭予月頓時一陣惱火:“你……你……你我誰也別笑話誰,難道你能吃到親孃的手藝?恐怕連親孃長什麼樣都忘記了吧?”
蕭予白勾唇冷笑,眼神滿是嘲弄:“是啊,所以我吃不到,你也別想吃到了,你那棺材鋪子看的如何了?”
蕭予月氣的眼眶通紅,恨不得當場與蕭予白廝打一場,可她卻根本不是對手。
蕭予白心情不錯,淡淡道:“你若真是求祖母高抬貴手也算是有點頭腦,若是想別的法子去救柳扶嬋,只怕是自尋死路。”
蕭予月咬著牙,強忍著心底的火氣。
罷了,她不與蕭予白這個賤人計較。
今日她非要跟到清音寺,一是要和蕭至乾配合收拾了蕭予白,二是待大理寺監牢出事時,也好有人為她作證,她遠在清音寺,與城裡發生的一切都無關。
待她計劃成功,看這個小賤人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馬車行進了半日,終於在晌午時分到達了清音寺。
主持親自迎接,雙手合十,恭敬有禮:“老太君,禪房都已經準備好了,諸位今日在本寺齋戒沐浴之後,明日便可焚香祈福。”
小和尚帶著眾人去了寺中的一處小院,共有東西廂房各兩間。
蕭予靈與老太君住在了東廂房,蕭予白和蕭予月便住在了西廂房。
入夜,幾人吃了齋飯,便準備焚香沐浴。
小和尚正為禪房的客人們準備